!”這聲音聽著耳熟,高胤杉沒見到那人模樣就眉開眼笑,不是傅儉又是誰?湊近了拿起火把照個仔細,確實是傅儉沒錯,吩咐士卒給他解開繩索,佯裝不解問道:“傅儉將軍?何以大早就來此?就你一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是來宣戰的吧?”
傅儉剛剛聽到士兵們都叫這個人‘高軍師’,才知道原來他不是副將,他和藍巍二人在璜禹將軍府中的時候就覺得這人足智多謀,是軍師也不奇怪,突然覺是他下了個套,自己傻頭傻腦地鑽了進去,好在下的這個套是善意的,要不然自己怎麼被玩死的都不知道。“高軍師,你就別在揶揄傅某了,軍師實在神機妙算,傅儉此番算是走投無路了。”
“嗬嗬,傅將軍抬愛了,不多說了,我這就帶你去見大皇子與藍將軍再從長計議。”說罷轉身一隻手攤開手臂打直,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看見傅儉走了兩步眉頭皺起來,傅儉的褲腿上有一片暗色的痕跡,仔細一看,受傷了?上前攙扶著,“傅將軍,你受傷了?”
傅儉咧嘴淒然地一笑:“皮外傷而已,不礙事。”心裏卻梗得很,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所傷,這傷的不是身體,是心啊!
白邵澈也被吵醒,穿戴好後準備出營看個究竟,在營門口遇到藍巍,正預備一同出去,就遠遠瞧見兩個人向他和藍巍的方向走來,走進了才看清楚,高胤杉正攙著一個人過來,白邵澈沒見過傅儉其人,於是問道:“胤杉?發生何事?這位是?”
藍巍眼睛一亮,幾乎是吼出聲音:“傅兄!!”頓了頓看到傅儉受傷,聲音更是像打雷一樣,“何人傷你?我藍巍砍了他!”
傅儉沒說話,瞪著眼睛打量白邵澈,不確定地以眼神詢問高胤杉,莫非這是皇子?見高胤杉首肯,猶豫半刻,單膝跪下去,“參見皇子。”
白邵澈方才聽藍巍說此人就是傅儉心中正在高興,現在見他對著自己行跪拜之禮更是百感交集,這代表什麼他是知曉的,連忙俯下`身去親自扶起傅儉,“傅儉將軍有傷在身,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帳外風大,說話也不便,先入帳再說吧!”這話說玩,親手上前攙住傅儉,將他扶進大帳。
傅儉一時受寵若驚,皇子親自扶自己!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悄悄觀察起白邵澈來。高胤杉嘴上什麼也沒說,心裏想白邵澈這家夥真是會籠絡人心,看把傅儉感動的。
眾人在大帳坐定,白邵澈不急問發生了何事,而是抱著拳頷首向傅儉說道:“我先要謝過傅將軍昨日放過藍將軍與高軍師,沒使得我失去這兩個良將加知己,萬分感激!”
傅儉見白邵澈竟然向著自己行禮,更是驚得又要跪下來,還是藍巍上前拉住他又將他死死按到椅子上,叫他有傷就好生坐好,然後扭過頭對白邵澈說:“大皇子,就別嚇我這哥哥了,您看他腿上這傷口又掙開了。”
白邵澈笑說:“好好好,傅將軍你盡管坐好不必在多行禮數了,我們說正事,你為何會大早來到營外?看將軍如此狼狽,可是遇到了歹人欲對將軍不利?”
傅儉苦笑,“回皇子,全被高軍師言中了,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自從放走藍巍及高胤杉後,傅儉一顆心就一直懸在嗓子眼兒,對周遭的人都小心提防,昨晚在屋裏睡覺之時,聽到細微的響動也不敢怠慢,起身將床鋪做出任然有人睡在上麵的樣子,自己躲到床下靠在牆邊,聽著屋內的動靜。果然,沒過多久,就聽到有個人悄然潛入他房中,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什麼人,就聽到劍劍刺在床鋪上的聲音,一個人邊刺還邊開口自言自語說話,傅儉這才知道事情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