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落秋往邊上挪了挪,她不想讓這樣的時刻讓悸動升溫,柴落秋覺得這是不和適宜的表現。夏安靳哪能讓柴落秋在遠離呢,她隨著柴落秋的方向也跟著挪了些。柴落秋沒有法子,隻能讓夏安靳緊緊的貼著自己。
柴落秋背著夏安靳,夏安靳不能看到柴落秋是怎樣的表情。夏安靳用手輕輕的把柴落秋掰過來,讓柴落秋麵對著她。
柴落秋沒有哭,她隻是略微的低著頭,昨天流的那些眼淚讓她的眼睛浮腫著,一夜的失眠讓她的臉色看起來很是慘白。柴落秋不想抬頭讓夏安靳看到這麼狼狽的樣子,隻能把頭越發往下低了。夏安靳不依,想試圖捧著柴落秋的臉。
柴落秋見夏安靳這般的堅持,便抬起了頭。震撼這樣的詞要怎麼解釋才恰當呢?夏安靳覺得她的言語是貧乏的,她不會形容這一刻她看見柴落秋的感受。隻感覺心裏似有千萬隻螞蟻在遷徙,隊伍浩浩蕩蕩,一起碾過的地方疼的不能呼吸。
“柴落秋。”
“你說我這麼任性,讓你這麼難過。你會不要我嗎?”夏安靳喃喃自語。
柴落秋沒有刻意去看夏安靳,在發梢的間隙裏依舊可以看見夏安靳一臉茫然的樣子,有著她慣有做錯事認錯的姿勢。
柴落秋知道自己沒用生氣,真的沒有生夏安靳的氣。她隻是很難過,難過夏安靳在離開的時候那樣的義無反顧,像是不會回來的樣子。柴落秋是個不會挽留的人,她不會在夏安靳離開的時候拉著她的手讓她留下來。她知道隻要自己那樣做到了,夏安靳就不會走開了。可她做不到。
愛這樣的字眼是要用什麼去證明嗎?柴落秋想是不用的,離開的時候知道自己心裏又多少掛念,在難過的時候心裏會有多疼痛。這樣就能在心裏慢慢的勾勒出愛的模樣了,還該用什麼區證明呢,柴落秋不懂。
夏安靳躺在床上,手腳攤開,是一個大字型。慢慢的,她把頭挪到了柴落秋的腿上。這樣躺著,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柴落秋臉上的情緒。
“柴落秋,我抱著你睡一覺吧。”夏安靳見柴落秋的麵容憔悴,昨夜定是沒有睡覺吧。
柴落秋聽話的躺在夏安靳的身邊。一刻的歡愉能給人帶來怎樣的舒暢,夏安靳此刻什麼都不想做。她一隻手讓柴落秋枕著,另隻手緊緊的環著柴落秋的腰。夏安靳是可以感受柴落秋在自己加緊的擁抱時的不自覺的顫唞。夏安靳下意識的更加的貼近柴落秋的身體,溫暖是用來傳遞的,此刻的柴落秋就是個全身冰冷的孩子,任夏安靳怎樣的擁抱著自己。
不覺,已經是深冬。柴落秋都沒有覺得時間是這樣飛速的前進著。沒有停下來看看,是沒有這樣的空閑,夏安靳在身邊是讓人快樂的忘記時間的。現在,柴落秋安靜的枕著夏安靳的手臂,整個人縮在她的臂彎裏。
柴落秋她覺得自己想不起來昨夜的場景了,夏安靳是離開的,她是怎樣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在單於顧離開的時候柴落秋又坐了許久,最後爬起來的時候腳早已經麻木了。那時候柴落秋隻是很想回房間,這個充滿著夏安靳氣息的地方。
夏安靳喜歡賴床,每每柴落秋起床的時候夏安靳就開始耍賴,怎麼的都不肯讓自己起來。這些小小的細節就充斥著柴落秋的腦子,她不想閉上眼。
身邊的人兒是不是睡著了呢?柴落秋不確定,夏安靳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抱她的姿勢一如最開始的時候,柴落秋怕夏安靳的手酸,小心的想將自己的頭移出。誰知還沒有動下,夏安靳就察覺的把柴落秋護的更緊了些。
夏安靳沒有睡著,她不敢亂動,怕驚擾柴落秋。臉埋在柴落秋光潔的背上,夏安靳覺得呼吸變得濕熱。可是依舊不想移開。柴落秋稍稍的移動讓夏安靳有點緊張的想抓牢。
“我怕你手酸。”柴落秋不想讓夏安靳覺得這般的緊張。
柴落秋聲音低低的還帶了些許的鼻音,聽起來的特別的膩人。這樣的話傳到夏安靳,夏安靳仍舊是以為柴落秋不肯原諒她,她隻能由著內心最本能的想法去行動。
“不要不理我。”
。。。。。。
回答夏安靳的是空氣中遊蕩著的小塵埃,柴落秋沒有出聲。
夏安靳覺得自己躺不住了,一股腦的坐起來,跪在柴落秋的邊上。貓著腰,頭著床。這樣的動作看來是很虔誠的,可在柴落秋眼裏並不是。
“起來啊,你這是幹嘛?”柴落秋不要夏安靳這樣跪著自己,她又沒有做錯什麼,是自己錯在先。雖然夏安靳平常是愛耍寶,可夏安靳是個驕傲的人,柴落秋知道。所以,她不能看著夏安靳這樣虔誠在自己的身旁跪著。
“你不原諒我,我是不會起來的柴落秋。”夏安靳的語氣是堅定著,她在心裏跟自己打賭,柴落秋是不會讓自己這樣跪著的。至於會不會賭贏,那就要取決柴落秋現在是不是真的很生自己的氣了,若是自己還沒有讓柴落秋那麼的寒心,那柴落秋就不會舍得的。
果不然,柴落秋拉著夏安靳隻手臂讓她自然的倒在自己的身旁。
“柴落秋,你這是原諒我了哦。。”夏安靳就知道柴落秋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