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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緣由(二) ...

柴落秋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辦公室裏居然是裝了監視器的。她見自己母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覺得痛心。這樣的監視她,柴落秋想著就覺得整個人開始惡心起來。

可那又怎樣,柴母不會管。柴母說如果你不和夏安靳斷了,那麼凱泰就麵臨著倒閉吧。柴落秋沒有本事救凱泰,可是柴母有,柴母不僅可以救凱泰還可以毀了它,讓夏安靳一無所有。柴落秋想著竟不自覺的顫唞起來。驕傲的夏安靳不可以一無所有,不可以,她不能害夏安靳,

想明白的柴落秋表情很是淡然。她不用柴母救凱泰,一開始她就沒有把自己的母親列入考慮的範圍,現在也不會。她會靠自己,靠自己去幫助夏安靳。

“我答應你。”柴落秋冷冷的跟柴母說道。

柴落秋想自己去解決,紀弈是個很好的人,他們雖然至那次後不鹹不淡的交往著,可是她並沒有答應跟紀弈在一起,紀弈也沒有過於熱情,兩個人就這樣淡淡的做著朋友,可是紀弈知道他要的不是這些。

紀弈知道,柴落秋也知道紀弈不隻是想要這些的。那麼的,就配合自己來演一場戲給自己的母親看吧。

前一日,柴落秋約紀弈明日來自己的辦公室,紀弈聽罷很高興以為柴落秋是動搖了,或者是也喜歡上了自己。可是,隨後柴落秋就把自己的用途告訴了紀弈。柴落秋在賭,賭紀弈會不會答應,結果是她贏了。紀弈來了,她知道自己的母親一定是在那看著她的。柴落秋跟著紀弈說著些煽情的話,紀弈知道是假的,她甚至不知道柴落秋為什麼要這樣做的時候他就答應了,他想他應該是愛上了柴落秋了。

即便是假的,紀弈聽了也動了情,緩緩的抱住了柴落秋。柴落秋背對著他,他看不見她的表情,此刻的柴落秋覺得惡心,她想起的是夏安靳溫暖的懷抱,那麼的柔軟。她閉上了眼睛。

夏安靳是個意外中的意外,然而卻那麼好的導演著這場戲。柴落秋冷冷的想她們現在都看到了吧,也會放手了吧。

柴落秋這樣愣愣的坐著,以往的這個時候夏安靳也是很少陪自己的,是因為有著怎樣的盼望,所以才沒有這般的難捱吧。柴落秋想夏安靳是在做些什麼呢?會不會一個人難過的哭呢?

柴落秋手按著夏安靳的號碼,然後刪掉。打給她該告訴她什麼呢?告訴她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嗎?柴落秋不知道。她沒有勇氣聽夏安靳的聲音。

思考的時候眼睛會變得很迷離,夏安靳就是這樣的。她想不出她要的答案,一幕幕在一起的甜蜜在眼前閃過,她想要見柴落秋,感覺是那麼的強烈。

橫著倒在床上,感覺味道是陌生的。多久沒有回來呢?夏安靳已經記不得了,很久很久吧,久到她都不記得了。阿姨每天都有來打掃,看起來跟離開的時候沒什麼兩樣。什麼變了呢?夏安靳眯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看,怎麼確實柴落秋的影子呢?夏安靳痛苦的閉上了眼。

柴落秋,我愛你。夏安靳大聲的喊了出來。眼淚順著滑落到嘴裏,夏安靳覺得是苦的。沒有聲息,夏安靳不要放聲大哭,她要去找柴落秋。

起身,夏安靳一刻也等不及。家裏沒有開燈,夏安靳以為柴落秋沒有回來,她輕輕的進了屋,開了燈。

柴落秋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痛眼睛,她還是沒有動,抱著自己的雙腿坐在窗邊。夏安靳慢慢的走過來,跪在柴落秋身邊抱著她。柴落秋嗚咽了聲,緊緊的抱著夏安靳。

夏安靳任柴落秋這樣抱著,她想開口問些什麼,可是沒有。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沒有什麼好說的。

柴落秋屏息等著夏安靳的問話,她以為夏安靳不會回來。可是她回來了。對柴落秋來說,這是一個救贖,把她從萬丈深淵裏拉出來。

“柴落秋。”夏安靳開口,她想起自己躺在床上大喊的柴落秋我愛你。那時候她在想即使柴落秋你愛上了別人,隻要待在我身邊就好了,沒有柴落秋,夏安靳想也許自己會死掉。這毒漫延至喉,無藥可救。

“對不起,對不起。”柴落秋泣不成聲。

“我們分手吧。”夏安靳不知道怎麼從嘴裏吐出的是這樣的字眼,可是它明晃晃的梗在兩人的中間,像把利劍,隻要一動就刺進心髒。

擁抱的姿勢還是這樣的持續著,沒有動彈。柴落秋在放手前用盡全身力氣抱了抱夏安靳,然後率先放開。

留下夏安靳一個人還對著空氣做著擁抱的姿勢。很久很久,夏安靳都持續著這個動作。

柴落秋離得遠些,她可以隱約的看見夏安靳眼眶裏溢出的淚滴。她抬了抬手,發現她夠不到。

柴落秋想這樣應該是最好的,解釋什麼的最虛偽了。柴落秋知道她該抓住夏安靳,像抓住最後的一棵浮木一樣,可是她伸了伸手就發現夠不到就放開了。

“夏安靳,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柴落秋知道她不夠決絕。

夏安靳的嘴角微微的抽[dòng]了下,遲疑的停在那兒。

然後,她搖搖頭。她不想知道。

“柴落秋,我愛你。”這樣的話在來的時候對著空氣這樣喊過,回蕩在房間裏許久許久。現在,她的聲音低低的,小小的,似在呢喃,以柴落秋聽得到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的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