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高升,方格睡得正熟,忽然聽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方格本來不想接的,但被女伴不悅的嘟囔聲吵醒,還是有些不爽的接通了電話。
“方格,今晚在洛水流觴有個局,到時候李少爺也會來,你有沒有興趣?”電話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方格知道這是他的死黨任飛,也是海州的一個富二代,從小就和方格關係很不錯,這段時間方格由於手握著大量的紅山莊園生態餐廳的入場預約券,因此成為海州市上層社會年輕男女追捧的對象,連帶著任飛也雞犬升天了,天天和那些上層社會男男女女走的很近,也成為了方格的代言人。
昨晚瘋到淩晨四點,才回到酒店,方格如今是困的不行,哪有功夫思索晚上的局有沒有興趣?
“李少爺,哪個李少爺?”方格疑惑道。
任飛嘿嘿一笑:“李求良少爺啊,他老子是大海建材老總啊,你不記得了。”
方格聽任飛這麼一說,頓時記憶了起來,這李求良以前可是自視甚高,從不與他們為伍,不但如此還以和他們混在一起為恥辱,方格對此可是記得很清楚。
人往往都是如此,對別人施加在自己是身上的善良,往往記得不是很清楚,但若是恥辱的話,一輩子也永遠忘不了,方格自然也不能免俗,他就是個凡夫俗子,以前李求良不屑和他混在一起,如今卻眼巴巴的通過任飛,想和自己混在一起,當他方格是什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之人麼?開玩笑。
如今和他混在一起的,哪個不是高官巨富的子女,他李求良又算的了什麼。
“哼,李求良問你的?”方格冷冷一笑,道。
任飛一聽方格這番話,就大概知道了方格心裏想的什麼了,訕訕一笑:“那可不,如今方少你是誰啊,海州誰不給你點麵子。”
死黨的這番恭維,讓方格聽得很是舒服。
是啊。
如今海州上層社會的男女,誰不給他幾分麵子?即便是一些高官巨富不好出麵求他,也會讓家裏的年輕一輩,和方格打好關係,以求弄到一張紅山莊園生態餐廳的入場券,他根本用不著看別人的臉色做事。
頓了頓,方格道:“好了,沒什麼事兒我掛了,昨晚瘋到了四點鍾,我還困著呢。”
任飛嗬嗬一笑,掛斷了電話。
方格則是一下將手機丟到了一邊,感覺一句柔軟的身體從旁邊纏了上來,他也沒有多想,沉沉的睡著過去……
而方格的死黨任飛,此時則是滿頭冷汗。
因為他剛剛掛斷了電話,就有幾個凶神惡煞的目光惡狠狠地朝他看了過去,嚇得他連連後退。
“小子,你是不是在耍我何老二啊,還是說你不把我何老二放在眼裏?”一個封閉的包廂裏,何老二靠坐在寬敞柔軟的沙發上,雙手摟著兩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目光中帶著陰狠的看著任飛。
任飛被何老二用鷹隼般的目光注視著,頓時渾身上下都顫抖了起來。
“何組長,我……我哪敢耍您呀,您聽我解釋,聽我解釋。”任飛一張臉都快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