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相處七年的男友就這麼一吵而散了。守著沒有男友的房子,蘇若菊心裏鈍重的難受,拿了鑰匙去散步。
蘇若菊平時社交很少,也從來沒泡過吧,那天破天荒的去酒吧喝悶酒。
放縱讓受傷的女人痛快。
但是酒量不濟的蘇若菊很快就打從酒吧裏出來蹲在地上開始嘔吐,她覺得自己要不是喉嚨窄早把內髒都吐出來了。
巧的是花若曦正路過,扶起老師,關切一番,又將她送回家中,又是解救湯,又是粥的伺候。蘇若菊也不管這是自己的學生,摟著人家開始哭。
花若曦倒不煩,由著她哭,也不哄她。
事後蘇若菊問她,我哭成那樣你怎麼都不哄哄我啊。
花若曦卻說,哄你是害你,你心裏那麼委屈不哭出來發泄掉要生病的,等你哭夠了自然就累了。
蘇若菊嘴巴上雖然說花若曦歪理,心裏到還是很溫暖的。
花若曦那天隻得在她家沙發上將就一晚,第二天早上,蘇若菊已經全然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說過什麼,更不明白花若曦怎麼會在自己家,還好她尚記得自己和男朋友吵架分手的事。
花若曦大大方方的熱牛奶,切麵包,嫻熟勝過蘇若菊。
蘇若菊也不好開口問,隻說,今天沒課不去上班。
花若曦哦了一聲,風卷殘雲般吃完,走人。再無話。
很快蘇若菊手機上就有了一條短信,道,一時吵架分手還有機會轉圜的,給他打電話吧。好好照顧自己。
蘇若菊看完傻眼了,這今後顏麵何在啊。
她在家窩了一天,等著男友打電話,但是男友就像是不存在過一樣。
到晚上她厚著臉皮打過去,人家拒接了。
蘇若菊知道這是鐵了心要分了,算了,發短信過去,好好談談吧。好聚好散。
誰知道仍是音信皆無。
蘇若菊第二天全天課,隻得行將就木的睡過去。
等到上課時候總覺得花若曦坐在第一排是故意的。
不過事後花若曦卻說我每節課都坐在前排,是你近視。
好吧好吧,蘇若菊承認自己確實對人臉不敏[gǎn],識別無能。從小她就這樣,長大了念書近視了更是這樣,老遠過來個人跟她打招呼她都要向後看看確認一下。
好容易講完一節課了,回到辦公室緩解一下虛脫的自己,卻見桌子上留了一罐旺仔牛奶,隻寫了兩個字,喝了。
蘇若菊啟開一飲而盡,心裏美滋滋的。
盡管很美,但是也停留在超越師生的朋友範疇裏,對於別的蘇若菊腦子裏根本沒有多餘的腦細胞詳細分析。
那年聖誕節學校組織了職工晚會,蘇若菊什麼都不會,又不擅長打扮,隻能躲在角落裏看熱鬧。
花若曦認為大學的女教師分為兩類,一類是時刻把獨立和美麗謹記在心的早早把自己鍛造的通透優雅的,一類是完全沒有開竅的機會就終生獻身教育事業的,而第二類的代表就非蘇若菊莫屬了。
蘇若菊不同意道,說的我跟個書呆子一樣,後來又成了教書匠。我還談了場七年的戀愛你怎麼不說。
花若曦道,那也算戀愛,沒上過床的同居不叫同居,真不知道你男友是怎麼忍的住下`身和你共處一室的。
蘇若菊道,我們那是希望把第一次都留到結婚的時候……
好吧,蘇若菊得承認,自己開竅晚。
就這樣的旺仔式的問候問候了將近一年,兩個人才成為朋友,課餘沒事相約去看看電影逛逛街。花若曦更是不客氣的的批評她落後的審美和消費觀念,蘇若菊一開始根本聽不進去花若曦的歪理邪說,她總覺得你還小,不知道掙錢的辛苦,也不知道將來的用處,所以總有理由伸手向父母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