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顏俊一開門進屋就一個踉蹌,墨蓮急忙踩著小碎步過去迎接,就跟日本女人一樣,為顏俊脫下外套。
顏俊雖帶著七分醉意,而且滿口的酒氣,但醉態道也並不難看。走到正在為自己掛外套的墨蓮身後,還沒等墨蓮反應得過來,顏俊就伸出右手摟住妻子不盈一握的細腰,然後沒費多大力氣就把墨蓮拖著進了臥室。
盡管顏俊動作重了些,但他還是不舍弄疼墨蓮的,而墨蓮也沒有多做反抗。
將墨蓮麵朝下一把摔在大床上,還沒等她有所反應,顏俊就抽下領帶綁起墨蓮的雙手。
迅速撕下墨蓮雪紡麵料的睡衣,顏俊隨後也脫掉了自己的西裝褲。
墨蓮被擺放成了最適合**的姿勢,知道顏俊要做什麼,墨蓮也不吭聲。
搏起的分身已經堅硬無比,顏俊竟打算不做任何前戲就攻進墨蓮的身體。可一伏上墨蓮的玉體,剛才還硬[tǐng]的男物竟疲軟下來。
顏俊苦笑兩聲,原來自己竟被墨蓮折騰出了心理障礙。老婆是同性戀,不能配合自己**,所以就用綁的方式,這也太………
“顏俊,對不起。”見狀如此,除了這句話,墨蓮也找不到其他什麼話是該說的啦。想這兩個月來,‘對不起’這三個字是說的最多的了吧。墨蓮想為自己隻能說這三個字而道歉,可能說的也隻有‘對不起’。中國的漢字不是博廣多變嗎?怎麼到了墨蓮這就這麼詞窮啊!
“別說了,墨蓮,別再說了!”顏俊嘶啞著嗓音喊道。與此同時,墨蓮感到頸窩傳來濕熱的感覺,是顏俊的眼淚!
被體重不輕的顏俊壓在身下,雙手又被反綁在背後。可這種姿勢有多痛苦墨蓮已經忘了。隻是同著心被已傷的男人一起掉眼淚。
可墨蓮此刻也覺得,自己這眼淚掉得不倫不類,這眼淚能說明什麼呢?是處於理解顏俊的心情嗎?不,她不配。愧疚嗎?好蒼白的理由,傷了別人的人能愧疚到痛哭流涕,唯一能說明的就是,那被傷的人足以到了肝腸寸斷的地步。
鍾上的分針轉了一個半月型後,顏俊抬起頭來,對墨蓮露出慘淡一笑,“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我變成了女的你就會愛我。”
墨蓮輕輕喚了一聲:“顏俊。”隨後便再次無言以對。
“別擔心,我不會真去變的。因為我剛走到整形醫院的門口才想起,你愛的那個人隻不過恰好是個女人罷了,而我,變成何種模樣你都不會愛我。”說完,顏俊自嘲的大笑出聲,越笑聲音和麵容就越扭曲。
墨蓮想對顏俊說‘你別這樣’,可仔細想想,自己連這種蒼白無力的話都沒有資格說出口。
忽然,顏俊停止狂笑,表情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隨即露出一個孩童似的笑容,“墨蓮,你說一個女人怎麼會不喜歡男人呢?這是不正常的,是一種病,對,是種病……那既然是病就能治,你說對不對?”
墨蓮徹底無語了,可她卻不忍打破顏俊這看似荒誕的希望,在眼前男人期待的目光下,墨蓮艱難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去治,好不好?就像當初你得肌肉萎縮一樣,醫生都說不可能了,可我們不照樣等到奇跡的出現了嗎?這次定也一樣!”顏俊平日磁性渾厚的嗓音此刻變的破碎和顫唞,他不是不知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可他卻無法停止……
當晚,顏俊為這個偉大的念頭而興奮,如果不是墨蓮提醒他現在還是半夜,她肯定會拉著墨蓮朝醫院狂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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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墨蓮打電話告訴了朵琴昨夜發生的事。
“由他去吧,墨蓮,我能理解。隻是你別太傷著自己就行。”
有了朵琴這樣一句話,墨蓮也就安然跟著顏俊去了醫院。
但今早起來的顏俊已恢複了平日裏的成熟穩重,英俊的麵龐上找不出一絲昨晚流露的情緒。
邁著優雅從容的步伐去為墨蓮開車門,然後賢熟的握著方向盤,將車朝心理診所的方向馳去了。
寂靜的車廂內,好象心髒都停跳般的沒有生氣。可突如其來的急刹車打破了這死寂,也喚起了心跳的聲音。
墨蓮用眼快速掃視周圍一圈,什麼情況都沒有。墨蓮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顏俊。
而顏俊則什麼都沒說就又把車子啟動了,掉頭朝心理診所相反的方向開走了。
“你去上班還是在家休息?”顏俊看也不看墨蓮一眼的問。
“啊?”墨蓮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急刹車中反應過來,也並不能理解顏俊這問的意思。
“還是去上班吧!免得到處亂跑。”
隨後,汽車開到了墨蓮單位的門口,下了車,墨蓮遲疑的凝望著顏俊,而後者則把視線轉到了另一邊的車窗外。
“你要去哪?”墨蓮對再次發動汽車的顏俊問。
“工作去!”話還未說完,車子已經急弛而去。
墨蓮不太清楚顏俊在去心理診所的路上是怎樣完成心理轉化的。但她知道顏俊所說的‘到處亂跑’是什麼意思。
你的痛我能理解,卻並不能切身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