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渾然天成的憂鬱感。
“佑。你身體還好吧?”李清關切的問著方佑,她擔心一不留神這個瘦削的身體就會砰的倒下去。
“我沒事,現在我們馬上動身去木彤家找她,”方佑伸出手攔下了一輛的士,臉上帶著漠然。她盤算著自己所剩無幾的時間。每耽擱一天,自己就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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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佑敲開了木彤家的門,當那張可愛的臉出現在方佑麵前時,方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她是在無法把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女生與那個冷酷無情的殺手聯係在一起。
方佑緊蹙眉頭,審視著木彤。薄唇微張,“木彤,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木彤那雙黑亮的大眼睛裏瞬間閃爍出晶瑩,她搖著頭想要把門關上,卻被方佑無情的一把推開,木彤也被方佑突如其來的大力往後倒退了幾步,她輕咬著唇,眸子裏盡是無辜。方佑橫眉一挑,怒視著木彤,“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
當方佑逼近一步,她便往後退一步,一直將她逼到牆角。木彤終於抑製不住,眼淚從眼眶中瘋狂的湧出,她順著牆滑落到牆根,終於掩飾不住雙手掩麵放聲大哭起來。
方佑皺著眉頭低下頭看著哭的如同淚人般的木彤,蹲□子,耐心的詢問著方佑,“木彤,我知道你是被人利用的,你告訴我究竟是誰要害依雲好嗎?”
這時木彤抬起裏臉,雖然臉上還帶著淚痕,卻已經平複了許多,她看了一眼方佑身邊的李清又看了一眼方佑。悠悠的說道,“我隻想告訴你一個人。”
方佑站起身子看了一眼身邊的李清,低聲對她說道,“你先走吧。”
“不行,你的身體這麼虛弱,我絕對不能離開。”李清眉毛一橫,看著那個表麵上一臉無辜的木彤。她覺得這是木彤的陰謀。
方佑眯著眼睛看著李清,她知道以李清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離開,聰明的她也猜到這可能是殺手布的局,可是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即便用自己當誘餌她也想把殺手引出來。
“咳咳咳,”方佑輕聲咳嗽起來,原本就蒼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你怎麼呢?”李清關切的迎上來輕輕拍著方佑的背。
“老毛病,吃兩顆藥就沒事了,”方佑勉強的露出一絲笑意,看著李清輕聲問道,“能幫我去倒杯水嗎?”
李清點點頭,就在她轉身要去為方佑拿水的瞬間,李清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她耳邊突然傳來了方佑低沉而憂傷的聲音,“李清,原諒我,我已經沒有時間在與殺手繼續耗下去了,這一次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如果我真的回不來了請記得幫我好好保護沈依雲。”接著,她感覺到自己肩膀被重物一擊,眼前一片漆黑。
方佑看著倒在自己懷裏的李清,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她把李清斜靠在沙發上。眼神裏帶著無限的憂傷。方佑轉過身,那張蒼白的臉上已經把原先的憂傷全部收起,剩下的是從容和冷靜。她抬眼看著臉上已經沒有淚痕的木彤,半眯著細長的眸子,聲音低沉而沙啞,“木彤,現在能告訴我殺手究竟是誰了吧?”
“我帶你去見她,”木彤轉身朝著門口走去,那雙原本黑亮的眸子變得了可怕的幽藍,嘴角揚起的陰冷的笑容。方佑啊,方佑,你真傻。明知道自己鬥不過我為什麼還要一次一次挑戰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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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彤,為什麼帶我來這裏,殺手呢?”方佑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揚起下巴環顧著這個廢棄的工廠,四周全部都是報廢的汽車,而在她的正上方變懸掛著一輛廢棄的桑塔納。
現在已經深夜,四周荒涼無人。明月灑在她的臉上,原本蒼白的臉如今帶著淡淡的冷色調,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修長,卻讓她顯得更加單薄。
“方佑,你一開始不是就是要報複沈依雲嗎?”木彤那張原本可愛的臉在月光的照射下變得陰冷可怕,那雙眸子透出深幽的光芒。寒風刮起,木彤飄逸的長發被吹起。讓原本淡然的方佑突然睜大了眼睛。她警覺的把揣在風衣裏的手拿了出來,她的聲音透著驚訝,“香奈兒五號,殺手就是你。”
“嗬嗬,”木彤嘴角帶著冷笑,眸子裏的藍色火焰似乎開始熊熊燃燒,“方佑,你為什麼要改變你自己的初衷,是沈依雲這個女人害了你,當我看到你房間裏的那些收集的關於沈依雲的一切。我曾經以為你和我是一個戰線的。”
“你是暗的人?”方佑帶著疑問看著木彤,她萬萬沒有猜到居然殺手就在她的身邊。
“你居然知道暗?”木彤幽藍的眸子裏閃出驚訝不過很快轉為陰冷,木彤一步一步的靠近鄭然,右手裏鋒利的尖刀在月光下寒光淩厲,她的聲音像是從地獄中傳來,“看來沒有任何一個理由能讓你留在這個世界上。”
“你就這麼確定你是我的對手,”方佑嘴角揚起笑,優雅的將風衣脫去,單薄的身體在冷冽的寒風中搖曳。木彤右手尖刀劃向方佑臉的瞬間,方佑輕輕一側,刀鋒刮破了方佑那件白色的襯衣。接下來的一刀方佑避之不及,隻好本能性的用右手去擋,冰冷的尖刀劃破了右手的袖口,火紅的鮮血從襯衣的袖口滲出,方佑眼神一冷,疼痛感讓她緊咬住下唇,腿順勢一踢,卻被木彤靈巧的躲過,兩人瞬間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