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地上足足互毆了三分鍾,腦袋都腫得像頭豬一樣,嘴角和鼻子都掛著鮮血,衣服褲子也好幾處被撕爛,這時候王宏新不再幹淨利落,塗睿也不再衣著得體,兩個髒不拉幾的人躺在地上,已經有些脫力了,大概十秒能打對方一拳,力道也大不如剛才。
但兩人有個共同點,就是不認輸,就是不服軟。
一輛警車停在路邊,四個車門同時打開,跳下來四個穿著製服的民警。
“怎麼回事。”一個民警跟狼狗似的跑到兩人麵前,想要把王宏新和塗睿拉開,卻發現兩人都緊緊的拽著對方,死活就是不鬆手。
“快,給他兩拉開啊。”民警發現自己一個人不行,立馬回頭招呼另外三個同伴。
四個民警一同用力,隻聽“嘶啦”一聲,塗睿的衣服被扯爛了,但也終於把兩人給分開了。
“兩個瘋子。”民警看著兩人身上的傷勢,皺眉罵了一句,直接拿出銀光閃閃的手銬,“哢”一聲,給兩人戴上了。
“走吧,給你兩換個地方清醒清醒。”四個民警分別押著兩人,就往警車的方向走去。
警察來了以後,王宏新突然淡定了不少,頂著一張麵目全非的臉,看了一眼塗睿,淡淡的罵了一句:“傻逼。”
“你再罵我一個?”塗睿一聽這話,頓時又要急眼了。
“閉嘴。”民警十分不耐煩的嗬斥了一聲,兩人便不敢再出聲。
不遠處,看著被押上警車的王宏新與塗睿,關崎麵無表情的率先撥通了江陽的電話:“你那邊可以碼關係了。”
掛斷江陽的電話後,關崎又再度撥打了一個號碼,而這個號碼沒有備注,也不知道是誰的。
“按我們之前說的,你們可以動起來了。”關崎對著電話裏交代了一句,便直接掛斷了。
看著警車遠去,關崎也轉身離開了榮耀飯店的門口。
...
病房內,江陽撥通了前段時間,經常一起喝酒的某分局一個小領導的電話。
“喂,錢隊,”江陽吊著腳,拿著電話滿臉笑容。
“嗬嗬,小江啊,今兒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瞧您這話說得,我給您打電話還打少了嗎?”
“你一打電話就是要喝酒,我給你說啊,這段時間我是真不能喝了,前幾天才查了一下,最近血壓又高了。”
“今兒不叫您喝酒,主要是有點事兒想求求您。”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養關係千日,也隻是用在一時,所以江陽一點都不委婉,直接就說有事相求。
“嗬嗬,隻要不叫我喝酒,幹啥都行。你說吧,力所能及的,我肯定就幫你辦了。”
錢隊這話可不是客套話,他和江陽的關係,目前僅止於能辦點力所能及的小事兒,如果超過能力範圍,錢隊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人在社會上,要認清自己,也要認清現實,不要天真的以為喝了幾頓酒,叫了幾聲兄弟,人家就真的和你成了好朋友,開始掏心掏肺。
但江陽為什麼又要和錢隊張口辦事,而不是求助於雷明,讓雷明出麵找關係。
因為感情的增進,不止要喝酒,還要通過一次一次的互相“幫助”,也許現在錢隊隻能給江陽辦一些小事,江陽也隻會幫錢隊一些小忙,但一來二去,這感情不就增進了,不就有辦大事的基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