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俞勸完孔衛國,又趕忙轉頭勸中年:“連哥,連哥,你坐下,別衝動。”
叫連哥的中年很自然的順著張光俞給他的台階就下去了,看著孔衛國冷哼一聲,便坐下了。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這時候肯定就借坡下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孔衛國是正常人嗎?顯然不是,這是一個瘋起來,自己拉屎都自己吃的選手。
瘋勁兒一上來的“混世瘋魔”孔衛國,今兒不找人撒撒氣,心裏那道坎是過不去的了。
並且腦回路清奇的他,不知為何,看見連哥坐下以後,居然把目標瞬間轉到了張光俞身上。
“你哪位啊?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放開我。”孔衛國轉頭看著張光俞,厲聲嗬斥道。
不止張光俞,包括整張桌子上的人,都被孔衛國怪異的行為給弄得愣了一下。
張光俞很快反應過來,鬆開孔衛國的身子,雖然被罵了,但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減的說道:“孔哥不認識我也正常,我就是一小人物,你大人大量,別放在心上就行。”
孔衛國身子和張光俞貼得十分近,他抬起手,手指指著張光俞的胸口,一字一句的問道:“我-問-你,你-是-誰?!”每說一個字,還會用手指杵一下張光俞的胸口。
脾氣再好的人,這時候肯定也會心裏不舒服了,更何況是張光俞這種小暴脾氣。
張光俞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得麵無表情,語氣生硬的說道:“我叫張光俞,是雲海酒店的人,老孔,坐下吃飯吧。”
“老孔是你叫的嗎?啊?”孔衛國一步不讓,咄咄逼人:“張光俞?沒聽過,雲海酒店想和我說上話,叫江陽來。”
“孔衛國,你是執意要在我們雲海開業的時候砸場子,是嗎?”張光俞不再慣著孔衛國,而是直接開始回懟。
此刻最先和孔衛國發生矛盾的連哥反而成為了看客,並且一言不發,好似眼前的事情和他毫無關係。
“雲海?一幫小崽子,算個雞毛?給你們麵子,來隨個禮,吃頓飯,居然把我安排在大廳,還跟你們這些聽都沒聽過的渣渣坐在一起,怎麼,看不起我啊?”
沒錯,孔衛國自從被安排在大廳以後,心裏便開始不舒服,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是坐包間的段位,按理說,他的資曆也確實夠了,可惜坐包間裏的人,沒一個看得上他,甚至連江陽都不怎麼看得起這麼個不上台麵的人。
孔衛國不發瘋的時候,還能勉強控製這種不舒服,可惜不懂事的連哥,將他給激瘋了。
“孔衛國,我看你是喝了兩杯馬尿,分不清東西南北了,是不?”張光俞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咬著牙齒說了一句。
“去尼的吧。”孔衛國率先動手了,毫無征兆,一拳揮了過去。
張光俞也急眼了,一腳踹在孔衛國的肚子上,罵道:“你好像沒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