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歐陽豪不知道,此時的那個公園,已經被段明宏的人,徹底盯上了。
當天晚上,歐陽豪趁著黑夜的掩護,溜進了公園內。此刻他在經曆了恐懼,絕望,憤怒,狂暴,偏激,重燃希望等等等等的心路曆程以及經曆後,他的心智迅速的成長了起來,並且大腦也恢複了正常的思考狀態。
他雖然不知道公園有人盯著,但卻還是謹慎的選擇了晚上,夜幕籠罩之時再來公園。準確的說,歐陽豪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
公園中央,大榕樹的不遠處,兩個中年正在草叢裏吃著蛋糕。
“媽的,為什麼這種事兒老是輪到我們倆?就因為我倆長得矮,所以好欺負嗎?”其中一個中年,嘴裏包著蛋糕,含糊不清且憤憤不平的說道。
“得了,別抱怨了,吃你的東西。”另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的中年,比較穩重一些,並沒有像最先說話那個中年一樣,充滿了負能量。
突然,最開始說話的中年眼神變了,嘴裏也停止了咀嚼,用手扒拉了一下旁邊的中年說道:“車軲轆,車軲轆,來了個流浪漢。”
車軲轆滿不在意的說道:“流浪漢有什麼好奇怪的,應該是來公園找地方睡覺的吧。”
“不是,不是,他往大榕樹那走了,而且賊頭賊腦的。”中年放下手裏的麵包,降低了自己的身形,以免被人發現。
車軲轆一聽這話,立馬也不淡定了,轉頭趴下,眼睛死死的盯著黑暗中那個身影。
“看身材,年齡應該不大,如果他往榕樹底下放紙條,那就是歐陽豪沒跑了。”
此刻的歐陽豪並不知道他已經被人盯上了,而是在環顧四周後,發現靜悄悄的,別說人影兒了,鬼影子都沒一個。
鬆了口氣,放下戒心的歐陽豪,走到了榕樹邊,蹲下身,把他做過特殊記號的石頭搬開,眼神中突然射出驚喜的光芒。
前麵那張紙條不見了,說明母親已經來過這裏了,隻是手機丟了,她沒有聯係到自己。歐陽豪在心裏想著,不禁開心了起來。
提心吊膽的日子他已經過夠了,隻要有母親在,他就能找到主心骨,就有安全感。
歐陽豪小心翼翼的,將紙條放在了石頭下麵,隨後用石頭將紙條壓好,咧嘴一笑後,站起了身。
不遠處。
“宏哥,我們發現那小子了,他又往樹下麵放紙條了,絕對是他。”車軲轆給段明宏小聲的打著電話,和另一個中年死死的盯著歐陽豪。
“你看清楚了嗎?”段明宏直接在電話裏吼破了音。如果能找到歐陽豪並且抓住他,那段明宏不僅可以立下大功一件,還能成功洗脫自己的嫌疑。
“我沒看清楚樣子,但看清楚他往石頭底下放紙條了,清清楚楚,就是吳蓮紅那天拿過的石頭,我們後來還在上麵發現了一個記號。”車軲轆語氣堅定的說道。
“把人給我盯住了,不要貿然動手,等我們。”段明宏為了保險起見,隻是讓車軲轆兩人暫時盯住歐陽豪。
雖然歐陽豪隻是一個小家夥,但畢竟殺過人,真給他逼急眼了,什麼事兒他都做得出來,而且段明宏是覺得,這種事情不能大意,人越多越穩妥。
然而段明宏沒想到...就是這段時間,讓段明宏永遠的錯過了抓歐陽豪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