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和駱煒回到家時,駱煒的父母看到兩人那淒淒慘慘淒淒的樣子時,頓時不淡定了!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又打架了吧?江陽,你必須立刻搬出我們家,以後也不要再聯係我們家駱煒,他跟著你,學不到什麼好東西!”何苗看見自己兒子受傷,擔心之餘,也不再掩飾對江陽的厭惡。
駱波冷冷的看著江陽,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態度,但沒有說話。
“媽,你什麼意思,幹嘛當著我朋友麵說這些,我們打架是因為那個人騙了江陽三百塊錢,今天被我們遇見了,他不還錢,才打起來的,這怨得了江陽嗎?”駱煒梗著脖子說道。
江陽站在原地,低著頭望著自己的鞋尖,默不吭聲。
“被人騙了?被人騙了不能報警麼?都遇見騙子了,不會叫警察來處理嗎?非得打架嗎?”何苗的話語配合著他的語調,聽著有些刺人耳膜。
駱煒氣憤的剛想反駁,突然愣住了,因為他覺得好像何苗的話挺有道理,他找不到語言來反駁!
“叔叔阿姨,這幾天打擾你們了,謝謝你們的收留,我馬上就收拾東西走,不給你們添麻煩了!至於我和駱煒的關係,不是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駱煒,他拿我當兄弟,我也不可能拿他當空氣!如果他願意和我斷掉關係,我也沒有意見!”
江陽雖然心裏難受極了,但他還是對著駱煒的父母深深的鞠了一躬,說出了這番話。
“江陽...”駱煒著急了,剛想說什麼卻被江陽打斷。
“行了,煒煒...你知道我的,別說了!”江陽說完,轉身進了駱煒的房間收拾衣服。其實此時此刻的江陽應該擠兩滴貓尿出來,可惜他現在內心已經被磨得近乎麻木了。
駱煒看著江陽有些落寞的背影,特別難受,特別心疼。
駱煒對著父母,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道:“爸,媽!我知道,你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好。但是也請你們別忘記了,江陽還隻是一個十九歲的孩子...他比我都小三個月!他從失手殺人過後,就已經承受了太多本不該他這個年齡承受的東西!”
駱煒越說越激動:“對,他失手殺人肯定有錯,但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法律都已經原諒他了,你們又差在哪?一件事就判定一個人的終身,是不是太武斷了?...朋友是我自己選的,不管好壞,我認為能交,那我就不會放棄...今晚上我和江陽到外麵住,你們不用擔心我,我隻是想陪陪他!”
聽完駱煒的話,駱波和何苗麵麵相覷,有些驚訝兒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也對這段話,有些沉思。
江陽收拾好衣服出來,駱煒一家人還在門口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
江陽歎息了一聲,說了一句:“叔叔阿姨,我先走了!”然後沒有一絲留戀的走出了駱煒的家門。
在現在這個社會,人情淡薄,冷暖自知!
駱煒最後撇了一眼父母,也跟在江陽身後,走出了家門。
電梯裏,兩人都低著頭,沒有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你他媽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老黏著我幹啥?”最後還是江陽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尷尬。
“我他媽怕你想不開,找塊豆腐撞死,行不行?”駱煒也破馬張飛的說道。
“去你大爺的,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駱煒一隻手猛的拍在江陽的屁股蛋子上,眼神曖昧的說道:“晚上,別一下子啊?”
江陽菊花一緊,滿臉惡寒的遠離了駱煒:“駱傻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滾滾滾,晚上離我遠點兒!”
最後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雙方心裏僅有的那點隔閡,在這段看似荒誕的對話中,煙消雲散。
“江陽...我爸媽...!”
“兄弟是我們自己的事兒,你是我兄弟,就夠了!”
駱煒緊緊的抓著江陽的肩膀,沒有再說一個字。
...
江陽和駱煒在周圍找了一家看上去還比較幹淨的賓館,AA製,一人出了四十塊錢先開了一天的標準間。
由於今天兩人都經曆了一場惡戰,身上傷勢也不輕,所以也沒有出門了,在賓館裏愉快的幹了一些誰也不知道的勾當,然後就雙雙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