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昨天一樣,點了一杯LATTE,靠落地玻璃而坐。望著對麵的空座位,想象對麵坐著一位我所熟悉的女人。
突然有人在我對麵坐下,回神發現那人是韓佳。昨天的麵試應該失敗了吧。不同昨日的打扮,寬鬆的T恤,墨綠色的褲子,一派休閑。她用挑釁的眼神瞪我。
如果上次是偶遇,那這次應該是來這裏堵我的吧。我似是而非的笑了笑,把杯子挪近嘴邊呷了一小口。
“維珍。”
我詫異不是因為她知道我的名字,而是她竟然直呼我名字,對於一個才第三次碰麵的人來說,這樣未免叫太過親熱。“請喊我全名。”
“貴姓?”
她知道我叫維珍卻不知道我姓戴?“戴。”
“哦——戴維珍。”她聳肩說,“‘ON LEFT’的小湘你認識吧,她說,別人都不叫你全名,都是維珍、維珍的喊你……所以一直不知道你姓什麼。”
當然認識,小湘是寵兒的圈中好友,再說,她在我常去的T吧ON LEFT那兒當服務生。我們偶爾會閑聊過幾句,尚且說不上熟絡。低頭攪拌杯中咖啡,假裝沒認真聽她說話。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視線緩緩上移,直至與她正視,看見她憤怒的表情忽然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來。
“氣死人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她重重拍打桌麵,波及我麵前的杯子,杯跳動了下。
我再度舉起杯子,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敷衍接話,“我這人怎樣?”
“你、我不想跟你廢話。”她雙肘枕在桌麵,一副跟我談判的樣子看著我,“我想跟寵兒永遠走下去,如果你隻是跟她玩玩而已,就把她還給我吧。”
話確定很感人,卻顯得她這人很幼稚,也許是天真。事實上,幼稚跟天真沒有本質的區別。“如果不是玩玩而已呢?”
“你是!”她一口咬定。
“好好好,我是。”像在哄小孩子的口吻,好讓她情緒穩定,畢竟在這間MEET CAFE裏,我們已成了眾人的焦點。“我又沒有囚禁她,要是她肯跟你走,我絕不阻撓。”
“如果她肯跟我走,我還會在這裏跟你談判嗎?”
“竟然她不肯跟你走,你又何需來跟我談判呢?”
她忽然啞然。
“知道她為什麼不肯跟你走嗎?她說,你不愛她。”
“可她愛我。”
我明白了,她要的不過是一個愛自己比自己愛對方多的伴侶罷。
“到此為止吧,小朋友,我還要上班。”我拿起挎包,站了起來。
“請叫我的名字,我叫韓佳。”
“好吧,韓佳小朋友,拜拜。”
我結帳離開,韓佳卻陰魂不散的跟隨。
“戴維珍,你對那個叫劉菲的女人的感情就這麼點兒嗎?是不是隨便一個女人也可以代替她?”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至少你不可以。”
……
記得阿芝生日的那一晚,我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意,但在開門時看見劉菲抱膝靜靜地坐在沙發的那一刹那,我清醒不了少。“怎麼啦?一聲不吭地坐在那?”
沒有開燈,廳裏一片昏暗,隻有電視開著,可是整個屏幕滿是“雪花”。
“看電視。”她連看都不看我。
顯然,她在生氣。氣我這麼晚才回來吧。
我立即坐過去,親吻她的額角,笑問道:“好看嗎?”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沒看懂,看不明白到底是喜劇還是悲劇?”劉菲就是這樣,經常說一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