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這是事實啊,殺了你們又能改變什麼?”我和張書睿狠狠瞪了小金一眼。
之後我們四人再無言語。許久淩少晨才說:“我是女子,卻喜歡上了女子,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惡心。”
我們連忙搖頭,異口同聲的說:“不會!”
金軒夜說:“喜歡女子就喜歡女子好了,那又怎麼樣,又不是殺人放火。”
張書睿也說:“就是,愛本來就沒對錯,愛了就是愛了,管她是男是女,你喜歡女子礙著誰了?什麼世俗,什麼倫理道德,都是放P!”
“喜歡女子也好,喜歡男子也罷,不管怎樣,我知道你是淩少晨,是我們的好朋友就夠了。”我看著淩少晨真摯的說。
淩少晨看著我們,一臉驚訝,隨後笑了,“謝謝你們,我淩少晨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此生無憾。你們陪我去喝酒吧,我想……醉了就不會想起她了吧。”說完淩少晨徑直往前走。
我們三個默默跟在她身後。來到一家酒館後,淩少晨要了很多酒。
我看著滿地的酒,心裏說不出的難過,情果真是如此傷人,受傷後卻隻能以酒為安慰,明浩宇如此,小晨子也如此。這一次,小晨子怕是愛得狠了,傷得也更重。
張書睿看著淩少晨跟喝水一樣喝酒,不安的說:“她這樣真的沒事嗎?會不會喝出事來?”
我歎了口氣,“隨她吧,就讓她放縱一次吧,我們誰都無法消除她的情傷,這樣的傷,隻能任時間去消磨它,一次又一次的心痛,承受著想愛不能愛的痛苦,任傷口流出鮮血,卻包紮不了,即使最後結疤了,但傷痕還在,一旦觸動,還是痛徹心扉一樣的痛。”
“隻希望她能早點想通,這種事,我們幫不了她,隻有靠她自己了。”金軒夜無奈的說。
因為是早上,四處都很安靜,整個酒館裏隻能聽到我們三個的歎息和淩少晨喝酒發出的聲音。
我們三個安靜的在一旁看著淩少晨喝著一壇又一壇的酒。她一直從早上喝到晚上,最後終於醉倒在桌上,嘴裏還不斷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汐雨……”
“怎麼辦?她醉成這樣了。”金軒夜說。
“先帶她回煙雨閣吧。”我扶起淩少晨,把她背在背上。
“莫痕,你可以嗎?我來吧。”金軒夜怕我背不動淩少晨,就想代替我。
我對他笑笑,“沒事,背她我還是背得動的。”別看淩少晨長得挺高的,但是好輕。
在回煙雨閣的路上,金軒夜問:“你們說小晨子她……能放下嗎?”
“難講,那個柳汐雨傷她那麼深,她沒為情自盡就已經很難得了。”張書睿說。
我抬頭望了望天空,徐徐說道:“多情總為無情苦,無情卻被多情傷,自古便是如此,既沒擁有過,又要如何放下。”
他們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的走著。
撒滿月光的小路,隱約可見三個少年的身影,其中一個少年的背上還背著一個人,一切的一切,在四周景物的陪襯下,顯得那麼落寞。
剛回到煙雨閣,苑兒就衝我們吼道:“你們三個死哪裏去了,采集露水都采到晚上了,說,是不是去哪裏玩了?”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對她說:“苑兒姐姐,麻煩你收拾出一間房,我有個朋友喝醉了,需要休息。”
苑兒這才注意到我背上的淩少晨,“他是誰啊?”
“淩少晨。”張書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