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嗎?”小陳問了劉姐三個字。
劉姐咯咯嬌笑了起來:“小陳,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嘻嘻,姐就知道,你們男人啊,都是色胚子,如果小陳你想要,姐可以給你哦。”
小陳幹脆掛斷了電話,劉姐總是拿自己開刷。
聽著電話裏傳來忙音,劉姐笑得更嫵媚了,她發現那個叫大柱的小子,跟小陳一樣有趣,要是能征服了,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樣的體驗,嘖嘖……
大柱並不知道有人正準備等著他被揍慘了,再過來收拾殘局。要是知道了,估計他會毫不猶豫現在就裝中暑,昏倒在地吧。
麵對兵強馬壯的焦少等人,他想過掉頭就跑,可是打都不打就認慫,叫宛希怎麼看自己?
不行,必須打,大不了半身不遂!
“臭小子,本少給夠你時間了,是你自己叫不到人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兄弟們,上!給我往死裏打,出了事我兜著。”焦少吆喝一聲,身邊的小子們圍了上去,一個個摩拳擦掌。
大柱忽然從短褲的口袋裏,摸出來一塊拳頭大小的圓石頭,然後又從另外一個口袋裏掏出來一些破布條。
他把石頭放進手掌裏握住,另一隻手和嘴並用,用布條把石頭在手掌裏纏死了。
看了看完全合不攏,握住的石頭露出來一半的拳頭,大柱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你們來吧,準備好醫藥費哦,誰要是回家告訴爹媽,誰就是狗niang養的!”
本來還氣勢洶洶的小子們,見大柱這副做派,都是萎了一半。我靠,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沙包大的拳頭了吧!
遠處圍觀的KTV保安隊長小陳,見了這一幕,就是勾了勾嘴角,言不由衷的評價了一句:“喝!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
別看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其實已然是被大柱勾起了興趣,收斂了漫不經心的心態。
焦少倒是沒有被大柱的陣仗嚇著,反正動手的又不是他。
他大聲喊道:“別怕,給我抓住他,狠狠揍。誰要是光榮負傷了,我出醫藥費,另外還有額外補償,不會虧待了兄弟們。晚上我請你們吃大排檔,哦,不,請你們到五星級酒店,好酒好肉伺候!”
有了焦少這樣的保證,小夥子們重新燃起了鬥誌,如同打了雞血一樣。
“啊!”
一名小子被利益衝昏了頭腦,搖晃著身子鬼叫著衝了上來。
大柱深吸一口氣,表現得非常冷靜,槍打出頭鳥,他打定主意一定要給這小子一記狠的,敲山震虎!
對著那小子的大嘴,他使出了全力,一拳揍下去,頓時血水混著大門牙飄飛空中。
那小子再也不能學殺豬叫了。
手裏綁了石塊,大柱揍人揍得是爽了,同時也要忍受著手指上傳來的鑽心疼痛。
沒大毅力,還真做不來這活。
大柱咧嘴一笑:“嘿嘿,不過癮,還有誰來?”
其他人生生被大柱這般心狠手辣的作態給震住了,膽小的更是開始了往後退,小腿直打擺子。
“瑪德,你們這幫膽小鬼,誰打倒了這混蛋,我請他去按摩房!”焦貴急中生智,使出了殺手鐧。
大柱暗道不好,焦貴這小子太陰險了,竟然提出了一個隻要是男人都無法抵得住的誘惑條件。雙拳難敵四手,大柱父親教的那些格鬥技能,以大柱現在的實戰經驗,遠遠不足以應付以一當百的程度。
果然,迎接大柱的,是一場暴風驟雨。
好不容易建立的大好局麵,瞬間土崩瓦解,大柱怒吼一聲:“宛希,去你爸爸那兒,我要跑了!”
宛希心疼的看著人群裏麵掙紮的大柱,又憤怒的看了一眼焦貴,一跺腳,終於自己留下來是多麼大的一個錯誤了。
“不能讓他跑了,給我往死裏打!”焦貴聽大柱說要跑,哪裏肯幹,當即發號施令道。
看到宛希上了出租車,大柱心中苦笑,早一些時候,他是能跑掉的,可是現在卻不行了。
拳腳如同雨點一樣落在他的身上,大柱漸漸合上了沉重的眼皮,撐不下去了嗎?
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到焦貴他們離去的背影。
大柱很想動一下,很想追上去出一口惡氣,可是他不能,他感覺自己好像流淚了。
“多麼陌生的感覺啊,我也會哭嗎?”
直到很久以後,他也沒明白,自己那時候是怎麼還能睜開眼睛的,他隻知道自己不甘心!
為什麼不能如小說中的主人翁一樣,忽然降臨一種異能到自己的身上,那樣自己就可以大殺四方,找回尊嚴了。
多麼荒誕的想法,可是除了這些,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想些什麼,一種無力感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