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鐵門是開著的,估計是封權上來的時候沒有給關上,這無疑給大柱的逃走提供了方便。
然而,就在這時候,大柱還沒來得急狂喜,就馬上預感到了危險。那種感覺是那麼的強烈,跟以往每一次對危險的預感一樣。
他非常相信自己這方麵的預感能力,所以心頭就是一涼,然後根本不假思索的便是急忙一偏頭。
“砰!”
他一偏頭的同時,一聲槍聲,幾乎讓他在短時間內失聰。
槍聲的動靜說起來,不大不小,卻足夠令人心驚肉跳,那畢竟是槍聲啊,沒有什麼東西比槍更危險的了。
堂堂大帝都的地盤,竟然還有人敢輕易動用這玩意兒,這是出乎大柱意料之外的事情。
在他想來,這跟作死也不相上下了吧?這人,膽大也賊大了點!
那人是作死,還是有恃無恐,暫時大柱沒心情去分辨,他隻憂心自己的安危,祈禱對手可前麵別在自己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再開第二槍。
腦子想到了,不代表動作上就一定會到位,所以他這會兒給人的感覺,就是整個人傻掉了。
伸手往臉上一抹,那一塊地方火辣辣的疼,並且有濕軟的觸感,表示子彈剛剛擦著他的臉皮劃過去的,並且劃破他的皮膚,真正屬於他的皮膚,而不僅僅是那一層簡易版易容麵具。
溫班長給他的易容麵具雖然是簡易版的,但好歹是他獨家的技藝,所以還是很靠譜的。
雖然這張麵具被劃開一條大口子,但因為有血跡將傷口掩蓋住的緣故,卻不至於輕易叫沒留心的人發覺到其中的另有乾坤。
開槍的人正是封權的一名當先趕過來的手下,那人行事明顯非常的果決,在看到大柱要逃跑的第一時間,就開了槍。
不過不得不說,這人應該也有點缺心眼吧,且不說他開槍會有人聽出來然後報警,他難道就不怕誤傷自己的老大嗎?
子彈不會不一定全是走直線的,特別大柱所在的地方,天台鐵門的後麵就有一扇堅硬的牆壁,不知道是誰建造的違規建築。
如果子彈打到了堅硬得好像地麵一樣的牆壁上,天知道會怎麼反彈,封權可是也在天台上呢。
當然,任何人都不可能在緊急情況下考慮到太多,大部分時候都是按照本能在形式,功過看運氣。
封權的那名小弟運氣不錯,倒是沒有傷及封權,否則就算他打傷或者打死了大柱,恐怕都不能功過相抵。
大柱比那名小弟的表現,就要好上一籌了,中彈的第一時間,他是被嚇得魂飛魄散,但馬上還是做出了最最最正確的下一步行動。
前有狼後有虎,他的處境一下子變得從未有過的危險,親身感受了那種子彈貼著皮膚飛過去的感覺,他不想再嚐試第二次,所以他寧願麵對身後的“虎”,也就是封權,也不願意麵對正麵拿著手槍的“狼”。
開槍的那人,開了一槍之後,倒是也謹慎了起來。
他瞳孔收縮,見大柱來勢洶洶,而且眼睛一冒光,終於也看到了大柱後麵追著他的自己的老大權叔,於是趕緊選擇了最保險的做法,找了個角落躲起來,以期待找到下一次擊斃對手的機會。
也是虧得這人的謹慎心態發作,大柱免了一難,否則他就是再反應迅速,也不可能快得過子彈。
他果斷、飛快的將天台鐵門關上,而且最快速度給鐵門上了鎖。
如此一來,他相信外麵趕過來的封權的小弟看不到裏麵的情況,總是不敢輕易開槍的了。
他當然知道封權老狐狸很厲害,但眼下關閉天台上他唯一的逃生出口,卻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就在封權的小弟第一次開槍的時候,封權本人離大柱可沒有多少距離,聽到槍聲,他也是被嚇得夠嗆,連忙後退,現在的臉色仍然通紅一片,估計心中都在臭罵那個不開眼的手下做事沒分寸了。
當然,不管怎麼樣,他的手下還是把人給留下了,所以,結果是不錯的,以至於他的心情除了片刻的驚悚之後,大抵是痛快的。
“臭小子,看來你今天注定是跑不掉了。”封權一步步向大柱逼近。
他完全沒有了一開始那時候的耐心態度,全身上下都透著無盡的威壓,好似跟大柱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大柱沒心思去搭理自顧自耍威風的封權。
麵對實力超過自己太多的老不死的,大柱唯有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一步步退著!
封權進一步,大柱就退一步,一直執著著保持最原始狀態時候兩人之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