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大學的時光,顯得有些安分,萬老對大柱這麼快就回來了沒有奇怪,甚至沒有多問,看樣子就是知道了大柱又做了些什麼好事。
現在軍方可是流行著一種說法,大柱和王破天之間的決鬥,純粹就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這類的故事,總是最容易流傳開來,萬老作為有濃厚軍方背景的大人物,怎麼可能不知道。
賀植終於回歸了學校,開始了她的學業,這令得學校裏不少暗戀她的小青年們瞬間就是充滿了活力。
而大柱也為了生活,重新將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他的工作之中,也就是當賀植的保鏢。
經過一係列的事件之後,他的工資漲了,這是他最開心的事情。
他現在每個月能拿到八千塊,這個工資水平,即使在燕京,也足夠瀟灑的混下去,說起來都是很能夠虛榮一陣子的了。
他自然是開心的,本就是一俗人嘛。
但是,當他得知這八千塊裏麵,還包括賀植的夥食費的時候,頓時就徹底沒有了好心情。
對於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千金來說,一個月八千塊的夥食費,真的足夠嗎?這讓大柱心有戚戚焉。
事實證明,賀植的消費觀,也的確是他承受不起的,才兩天,就花去了一小千,這速度,非得把他吃窮不可。
所以,經過一整夜的思想鬥爭之後,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鄭重的找賀植聊聊吃飯這個關乎到民生的大事了。
賀植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於是後麵的幾天,都沒找大柱一起吃飯,當起了一個好學生,每天認真學習,吃的也都是學校食堂,這叫大柱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非常鄙夷自己的小肚雞腸,人家美女大小姐怎麼可能那麼心狠手辣嗎?!
當然,他更多的還是對賀植的深明大義,很是感激。
兩個人很默契,誰也沒有再在感情方麵多說什麼,大概都是抱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態度。
大柱不是一個什麼事都被動的人。
有時候,他也願意主動出擊,所以在回到京北大學等待了兩天之後,發現王破天還沒有主動找上門來,他就主動去到了王破天所在的醫院,一探究竟。
據醫院方麵的人說,王破天傷得很嚴重,一隻眼睛很可能就保不住了,但是在接受治療的時候,他卻忽然跑掉了,連醫藥費都還沒來得及結算清楚。
醫院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亦是連連搖頭,以為他是個沒錢的可憐人,怕自己承擔不起手術費,所以幹脆提前逃跑了,連病情都不顧。
說不得,一般情況下,醫院的這種推測還真是極有可能的,但大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例外,他想要錢,估計多少都有人願意替他出。
按照大柱的猜測,王破天絕對是個將自己的身體狀況看得很重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上次的比試之中,為了自己的眼睛而在關鍵時刻放棄了。
也就是說,他之所以離開醫院,要麼就是有了更好的自救的辦法,要麼就是有急事不得不離開。
反正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恐怕這家夥短期內中東找上門來的可能,會很小了。
得出如此結論,多少有些叫大柱失望,他原本還想早點了結這段恩怨,心裏老藏著一件事的感覺,可不好。
當然,就算王破天真的找上門來,恐怕事情也簡單不了,但總比時時都要防範著一個有可能要你命的敵人要好。
無奈回到了京北。
大柱決心安心留下來,好歹在大學的校園裏麵,還是相對比較安全的,而且師父在這兒,師父的背景也不簡單,相信不是什麼人都能亂來的。
他開始了專心的恢複自己的傷勢。
生死對決,留下的後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痊愈的,需要每天堅持練習五禽戲,和吐息之法。
不得不說,有壓力,在很多時候都是一件好事,以前大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每天不懈的練習武道。
猛一堅持,成果非常顯著,他發現就連自己的隱疾,似乎也以一種出乎意料之快的速度在快速治愈。
學校食堂,大柱和賀植坐在一張桌子對麵,很像一對金童玉女。他們的夥食吃得比較普通,都是半素半葷。
“大柱,我爸爸說,叫你今天跟我回家一趟,他有事要跟你說。”賀植心不在焉的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柱看了看她,點點頭,道:“好,大老板有吩咐,不敢不從,不過有沒有車來接我們啊?”
他說得非常認真。
賀植便是撇了撇嘴,低聲道:“哼,就知道你會問這個,放心吧,溫叔叔會過來的,不用你出車資打車送我回家。”
“那就好,嗬嗬。”大柱笑得燦爛,一點不以為恥,經濟適用型男嘛,挺好的,正是他努力想要達到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