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唯恐在小媳婦麵前丟人, 饒是悶了一身熱汗, 卻也死命忍住, 擺出一副愜意模樣來, 想著將她糊弄過去了事。
“那就好, ”小姑娘似乎鬆一口氣:“小哥哥慢慢熱,妙妙要睡了。”
“睡吧睡吧,”皇帝隻想打發這小祖宗睡下, 自己再慢慢紓解:“乖孩子。”
妙妙看起來很乖巧的應了一聲,合上眼去, 皇帝見她這會兒老實,正想繼續方才未竟之事,哪知剛轉過身去,便被人拍了一下。
回頭去看, 便見妙妙穿著中衣,沒蓋被子, 歪著頭看他,不開心道:“可妙妙還是覺得熱。”
“酒意上頭罷了,沒事兒, ”皇帝低聲道:“待會兒就好了。”
“什麼待會兒就好了?”妙妙瞪他一眼:“分明是小哥哥偷懶!”
皇帝冤枉極了:“怎麼又是朕的錯?”
“穿著這麼多衣服, 當然會覺得難受,”小姑娘渾然不覺自己說出了多麼了不得的話, 隨手將中衣領口一拉, 扇了扇風:“你要是幫妙妙把衣服脫完, 哪裏會這麼熱?”
皇帝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欲念上來,幾乎克製不住,原本過了這麼久,下頭那物眼見著要安分下來了,聽對麵的小美人兒軟糯糯的抱怨一句,當即便劍拔弩張起來。
“妙妙,”他無意識的舔了舔唇,隨即喉結一滾:“你在家的時候,晚間不穿中衣嗎?”
“為什麼要穿?”小姑娘將衣袖一拉,摸了摸自己光潔的小臂,不解道:“滑溜溜的,多舒服呀。”
皇帝活了兩輩子,還不知道小姑娘未出嫁時這樣自在過。
想想也是,照她那個怕羞的性子,便是有著習慣,也不會同自己說起。
隻是……
月色朦朧,簾幕低垂,衾枕錦繡柔滑,內裏美人皎皎,玉體橫陳,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哪怕隻是在心裏念上一念,都覺渾身炙熱,心頭滾燙。
皇帝正想入非非呢,妙妙卻那頭兒卻付諸行動了,將自己外衣係帶解開,信手脫掉,丟到床裏邊兒去了。
帷幔內光線昏暗,這關頭卻平添幾分曖昧旖旎,皇帝目光在她小巧麵頰上掠過,途徑白皙秀美的肩頭,直勾勾的停在了她抹胸上的那從含羞帶怯的玉蘭上。
這樣迷離的夜色,這樣動人的美人兒,皇帝忍了這些年,早有些把持不住,這會兒將目光黏在小姑娘身上,再動不了半分,眼見妙妙將手落到抹胸帶子上,更是屏氣息聲,等著那重堆雪展露。
他正巴巴的盼著呢,小姑娘卻停了手,杏眼看著他,斥責道:“你怎麼盯著妙妙身子看?色胚!”
皇帝沒打算趁小媳婦喝醉將事兒給辦了,但隻是看幾眼,親親摸摸這類的,還是不會反對的,這會兒被人家說破心思,不由老臉一熱。
“朕不看就是了,”他想了想,轉過身去,背對著小媳婦,打算等她解開後,再偷偷摸摸瞅幾眼:“睡了睡了。”
身上壓著兩床被子,皇帝這個身翻得有些艱難,折騰了一會兒,好歹是轉過去了,正豎著耳朵聽聲兒呢,便覺身後惡風迎來,大吃一驚。
小姑娘抬起一腳踢在他背上,連人帶兩床被子,一塊兒踹到床下了。
一直到掉到地上,皇帝都有些沒回過神來,呆了好一會兒,才坐起身來,抬頭瞧妙妙:“做什麼呢,怎麼踢人?”
“活該!”妙妙掄起枕頭,氣勢洶洶的砸下去:“誰叫你不懷好意,壞人!”
天可憐見,皇帝可沒想吃肉,頂破天了也就是想喝口湯,這會兒被小姑娘指責,老臉上不免有些掛不住:“朕哪裏不懷好意了?你可別冤枉好人。”
“誰冤枉你了?”小姑娘有點兒委屈,咬著手指,眉頭蹙起:“你盯著妙妙看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生的好看,還不許朕盯著瞧了?”
皇帝一肚子歪理:“看都看了,你要怎樣?”
妙妙虧就虧在嘴笨上,經常被人擠兌,要是換做平時,少不得要吃個啞巴虧,這會兒醉著,反倒有了法子懲治皇帝。
她那雙明媚的杏眼瞪著皇帝,後者同樣毫不退避的反瞪回去,隻等著她累了自己睡下。
哪知小姑娘不按常理出牌,察覺自己氣勢大弱,不是皇帝對手後,又委屈又生氣,鼻子一酸,張開嘴,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皇帝最怕小妻子掉眼淚,見她哭了,心中一疼,趕忙自地上起身,上前去哄。
妙妙這會兒正生他的氣,哪裏肯吃這一套,將他伸過來的手拍開,哭聲更大了。
皇帝看她眼淚一顆顆往外掉,心疼壞了,正要負荊請罪,便聽外邊兒心腹內侍隔著門低聲詢問:“陛下,陛下?小娘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