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講完之後,我說:“不管你信或者不信,事情就是這樣。這是陳年的舊債再加上新賬,師姐的要求我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如今事情已經結束了,你知道我最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現在新賬舊債都還清了,我感覺很輕鬆。”
李紅冷笑了一聲,不屑地說:“你真的以為這麼輕鬆就結束了?你根本就不了解女人,恰恰相反,現在才真正開始,她想要的隻會越來越多。”
這一點我無法同意,餘昔不是一般的女人,我篤定不疑地說:“餘昔不是那樣的女人,你根本不了解她。”
李紅冷言冷語地譏諷道:“你倒是對她信心十足,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到底誰才是對的。”
我說:“那行,我們就走著瞧。反正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如果你能理解那自然最好,不能接受我也沒辦法,你隨便吧。”
李紅冷著臉問道:“這就是你的態度?你以為這一頁就這樣輕鬆翻過去了,你跟別的女人出去鬼混,有沒有顧忌過我的感受?”
我說:“我說了,事情已經結束了,你還想怎麼樣?誰沒有過去,誰沒有一點隱私,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是這個樣子。再說了,就算你是我老婆也沒有權力要求我沒有自己的一點空間。韓博深糾纏了你那麼久,多少次要置我於死地,我有指責過你什麼嗎?”
“我……”李紅被噎住了,愣怔半天才說:“那是他糾纏我,並不是我主動的。這根本就是兩碼事,你不要跟我這偷換概念,把兩件不相幹的事混為一談,為自己找這種可笑的借口。”
我針鋒相對地反駁道:“可結果呢,這兩者造成的結果哪個更惡劣?我是個現實主義者,沒有你們這些女人活得這麼虛妄,我隻知道一個人連性命都沒有了,再去談論所謂的忠貞和感情是傻逼才幹的蠢事。”
李紅沉默了,低著頭似乎在思考我說的話。
頓了頓我緩和了語氣接著說:“你換個角度考慮一下,如果在這一連串的鬥爭中我失敗了,我們會是什麼下場?換句話來說,我需要餘昔的幫助,隻有得到她們家的鼎力相助,我才有可能打敗對手,立於不敗之地。如果你連這一點都無法容忍,那老爺子對你的判斷真的沒有錯,你並不是一個適合政治家庭的兒媳婦,兒女情長那一套無病呻吟的把戲隻會害死人。”
李紅似乎有所觸動,但還是不服氣地搶白道:“你是說我無病呻吟?如果你還當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就不應該不顧及我的感受,做出這種背叛的事來。”
我辯解道:“我並沒有刻意想傷害你,瞞著你就是不希望你傷心。而且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和師姐並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李紅仍然氣鼓鼓地,接著問道:“狡辯!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政治家庭需要什麼樣的兒媳婦?”
我想了想說:“相對於保證一個家庭的安全,個人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你一再強調我沒有顧及的感受,不正好說明了這一點嗎。你也是經曆過政治鬥爭的人,應該明白政治鬥爭有多麼凶險,多麼肮髒,一旦失敗,那就是滅頂之災。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個人那點的委屈對於家庭來說,根本就微不足道。”
李紅再次沉默了,良久之後才幽怨地說:“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可我總覺得你是在為自己的出軌找借口。你跟我說實話,老爺子是怎麼評價我的?”
我不由笑了一聲,本來我心裏多少有些愧疚,可這麼一說我倒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了。我笑了笑說:“老爺子說你太剛烈,跟我母親的性格很像,寧折不彎,這種性格很容易走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