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果按我以前的脾氣,我會把他拉到荒山野地,找個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刨個坑把他活埋了。可我手上不想沾上人命,所以隻能便宜他了。”
喬美美想了想,咬著牙關說:“隨便吧,反正這個人現在跟我已經沒有關係了,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了。”
我冷笑了一聲說:“不,事情是因你而起,所以這件事隻能交給你辦。你去找氣象局的領導協商一下,然後你們帶人去北京把張誠抓回來,找個鄉一級的精神病院把他關起來。並且跟醫院領導打好招呼,一旦人跑了,就找他們要人。”
喬美美遲疑了一下,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這樣做是不是太……太出格了。”
我咬牙切齒地說:“喬美美,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這件事你還辦不好,自己就另謀高就吧,隻要我還沒死,財政局再不會有你立錐之地,你自己看著辦吧。”
喬美美站起身,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說:“好吧,這件事我去辦,辦不好我也沒臉回來上班了。”
這個態度是我樂意見到的,我點點頭說:“那好,事不宜遲,這件事你現在就去辦。跟氣象局那邊協商好,一起帶人去北京把張誠押回來。”
喬美美離去後我回到辦公桌,處理了這段日子積壓的文件。期間陸陸續續進來不少人向我彙報工作,或者說是借彙報工作的名義探明我的態度,這一點大家心照不宣,談得都很愉快。
中午我到財政局食堂吃了點東西,回到辦公室給靳偉打了個電話。靳偉還在濱河,晚上才能回江海。
靳偉說:“昨天給你打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聽聲音覺得特別耳熟,她就是上次中紀委來濱河調查的餘主任吧?”
我笑著說:“呂賀不都跟你彙報過了嗎,你在我這還裝什麼糊塗。”
靳偉笑了笑說:“聽說你被五步蛇咬傷了,現在怎麼樣,應該沒事了吧?”
我滿肚子的問號,迫不及待地說道:“毒已經解了,我昨晚就回到江海了。靳大哥,你們省廳真的同意羅大洛這個草包擔任江海公安局局長嗎?”
靳偉說:“你消息還真夠靈通的,剛回來就什麼都知道了。這事還沒最後定下來,羅大洛能不能當上公安局局長,還要看他的造化。”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其中另有玄機?我急忙說道:“聽說羅大洛偵破了唐山副市長的案子,還親手擊斃了方曉,這是真的嗎?”
靳偉輕聲笑了兩聲,不置可否地說:“暫且就當是真的吧,北城分局的結案報告我看過了,我讓他們移交給了檢察院,檢察院還需要複查。”
暫且就當是真的,這又是什麼意思?靳偉官當得越來越大,說話也變得雲山霧罩了。我緊接著問:“你能不能把話說透,我受傷後腦子不是太好使,你就別跟我雲山霧罩的了。”
靳偉淡淡地笑了笑,氣定神閑地說:“稍安勿躁,不管遇到什麼事先要沉住氣,自己不能亂了陣腳。這事等我回去再說吧,今晚我們見個麵,當麵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