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挺直了腰杆,冷著臉回敬道:“我是靠我親老子,你呢,你的靠山是誰?難不成你也認了幹爹!”
“你!”何濤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罵道:“混賬東西,你給老子滾出去!我警告你,如果你夠聰明,現在馬上帶隊離開,今晚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要不然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這沒牙的老虎還挺橫,這個時候還敢對我危言恫嚇。我不為所動,針鋒相對地說:“何書記,你身為公安局政委,卻跑到這種風月場所來尋歡作樂,跟小姐和皮條客打成一片,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還敢大言不慚危言恫嚇,真不知道像你這樣的領導幹部還知不知道羞恥這兩個字。”
何濤幾乎為之氣結,他旁邊的宣傳部長莊大宇黑著臉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說:“小唐,你千萬不要亂講話,我們隻是在這裏跟省裏來的領導談點事情。今晚的事張揚出去大家都不好收場,以後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關係搞僵了對誰都不太好。我看要不這樣,你馬上帶人離開,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後大家還是朋友。”
這家夥竟然幻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扭頭看了眼那幾個麵孔比較生的男人,心想這幾個家夥竟然是省城來的,他們到底在這裏密謀什麼呢?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更不能放走他們了。
我一把推開莊大宇,扭頭對身後的兩名省廳幹部說道:“馬上打電話向靳廳長彙報,江海市公安局政委何濤,宣傳部長莊大宇聚眾淫亂,而且暴力襲警,讓靳廳長調武警部隊過來,將紅寶石夜總會包圍封鎖。”
一名省廳幹警應聲走出房間,快步下樓去了,留下我繼續在房間裏與這些人對峙。我伸出手,對另外一名省廳幹警吩咐道:“把你的手銬給我。”
那名幹警掏出手銬遞到我手裏,我提著手銬盯著何濤,冷硬地說道:“原本我不想做出有失你們身份的事情,可你們拒不配合,那我就隻能出此下策了。”
何濤厲聲喝道:“你敢!”
我上前一把抓住何濤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看我敢不敢!”
沒想到的是,暴怒的何濤忽然揮拳一拳砸在了我的臉上,我一直以為何濤是個文職官員,完全忽視了他也是公安係統的領導,多多少少都練過兩下子。這一拳打在我臉上,打得我眼冒金星,差點暈了過去。
這一拳將我完全激怒了,我左手抓住何濤的左臂,猛地抬起膝蓋,狠狠地撞在了何濤的小腹上。何濤吃痛悶哼一聲,痛苦地彎下腰,腦袋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身為高級官員,何濤幾時挨過這種打,他抬起頭,充滿怨毒地望著我。
我餘怒未消,抬起肘子用力照著他的腦袋下擊,隻聽怦的一聲撞在何濤腦袋上,將他打得忍不住抱頭慘叫了一聲。我手抓著手銬銬在了何濤的左手手腕上,正準備抓過他右手的手腕銬起來時,右側肋部突然狠狠吃了一腳,將我的身體都踹飛了出去。
媽的,又遭人偷襲了,我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扭頭望去,看到偷襲我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兩名從省城來的陌生人。
其中一個陌生男人看著我,冷冷地說:“唐亮,你可真是給臉不要臉,既然你執意要把事情搞大,那就不客氣了。”
我喘了口氣,死死盯著那兩個偷襲我的家夥,冷笑著說:“好,很好,你們終於出手了。今天晚上不把你們帶走,老子就是你們養大的。”
陌生男人不屑地冷笑著說:“我可沒你這樣的敗家兒子,想給我當兒子你還不夠格。”說完他扭頭望著戳在房間裏動也不敢動的警察們嗬斥道:“狗奴才,瞎了你們的狗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說出我的名字嚇破你們的狗膽。聰明的趕快給我滾出去,否則我一個接一個扒了你們的警服!”
這狗日的口氣夠硬的,聽這話背後的意思是個大家夥,背後一定有很深的背景,否則何濤和莊大宇作為地方大員,不可能親自陪他到這裏來尋歡作樂。當然,我們今晚來這裏就是為了抓大魚,可這狗日的如果是條巨鱷,搞不好我反倒要被他們吞掉了。
無論如何,這一口氣這時候絕對不可以輸掉,一旦認輸以後出去就沒顏麵混了,最可怕的是一旦他們離去,沒抓住他們的把柄,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