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師姐教育得極是,小的心服口服,對你的仰慕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餘昔笑罵道:“你少跟我貧嘴,我隻問你,到底啥時候來濱河?”
我想了想說:“我把手頭這點事盡快處理妥當,隨後就去濱河與你會合。昨天靳偉找過我,跟我說了你的計劃。濱河那邊我雖然沒有江海這麼熟悉,可畢竟在那裏混跡過,尤其天上人間、秦時明月茶樓和東方會我都去過,這幾個地方的確是濱河的毒瘤,早該給它除掉了。”
餘昔說:“那好吧,來之前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做安排。”
掛了電話,我站起身,出了辦公室上樓,走到覃康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請進”,覃康的聲音從辦公室內傳來,我推開門信步走了進去。
覃康坐在辦公桌後,正在看公安局送來的一疊材料,我進門後他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到我腦袋後麵貼的紗布皺了皺眉頭,站起身指了指沙發道:“我以為你今早會在家裏修養,所以也沒打攪你。既然來了,坐下聊聊吧。”
我苦笑著在沙發上坐下來,遞給覃康一根煙,幫他點燃後自己也點燃一根,抽了一口吐出一口濃煙後說:“哪裏能修養,一大早手機都快被打爆了,覺都沒睡好。現在手頭又有這麼多事,時間這麼緊,想偷懶都不行。”
覃康問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還能頂得住嗎?”
我歎了口氣說:“這些天的確累得夠嗆,可頂不住咋辦,人活一口氣,隻要有這口氣,就沒啥頂不住的。”
覃康用力一拍茶幾,倍受鼓舞地說:“好!要的就是你這股誌氣,我很高興,這回真是沒看錯人。哎,隻是讓你吃苦受累了。”
我抽了口煙,擺擺手說:“這都沒什麼大不了的,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覃康噓出一口氣,認真地說:“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當時幸虧是你在場,否則換了其他人肯定頂不住。這次行動最大的收獲就是你堵住的那幾條大鯊魚,一旦昨晚放他們走了,風雷行動的戰果就算再擴大十倍,整個行動也算是失敗的,而且還會引發更可怕的連鎖反應。”
這一點我想大家都意識到了,如果昨天夜裏不是抓了現場,人被我們牢牢控製在手裏。那幾個人都有很大的政治活動能量,昨晚無論走漏任何一個都會立即作出反擊,他們可不會認為這隻是一次突擊檢查,而會視為對手的陰謀,從而引發一場更大的地震,一次普通的掃黃打黑行動就演化成了你死我活的政治鬥爭。
如今這幾個人都被我們控製起來,他們的政治能量暫時發揮不出來,而與他們相關聯的那些人投鼠忌器,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對他們來說,目前最緊要的是想辦法把人撈出去,然後再從長計議。因此隻要這些人在我們手裏,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我點點頭說:“我就是想到一旦他們離去整個行動就前功盡棄,所以當時就算是拚了老命也要把他們留下來。可惜那些混蛋警察太窩囊了,一群孬兵,關鍵時刻掉鏈子,想起來就讓我很絕望。”
覃康擺擺手說:“現在不是追究這些責任的時候,而是要認真考慮考慮接下來的事情。人雖然都抓了,可也是燙手的山芋,即便是治安拘留,也有個時限。昨晚公安局的人突審了一晚上,什麼都沒問出來。尤其省委辦公廳的毛克章更是一顆定時炸彈,政治能量非常大,鬧不好我們都會被炸個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