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兒太多,忙得焦頭爛額,蔣雨姍那邊還真是顧不上,聽蔣雨姍的語氣,這幾天股東們給了她不少壓力,如果再不及時把周瑾這顆定時炸彈清理掉,蔣雨姍的這個項目就得黃了。
我說:“市政府關於土地轉讓的政策不是已經出台了嗎,你那邊到底什麼個情況?”
蔣雨姍歎了口氣,無奈地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他們現在準備變相把土地使用權租賃出去,五年之後再轉讓。股東們的意見一邊倒的支持老周,我的確很難做,你得盡快想個辦法啊。”
我想了想,這事兒還是得謹慎,不抓個現行容易捅簍子。我沉吟片刻後說:“這樣吧,你現在馬上到鄭大廚飯店來找我,我們再合計合計。”
蔣雨姍說:“那好吧,我現在就過去,正好去你那裏蹭飯吃,哈哈。”
掛了電話,服務員把飯菜送進了辦公室,放在茶幾上退了出去。我看了上官天驕一眼,她仍然板著臉不說話,一幅要慪氣到底的樣子。
我拿起碗筷開始吃飯,白了她一眼說:“你差不多就行了,還沒完了,趕快吃飯吧。吃完飯下午你還得繼續待這裏幫我物色人選,我手頭的事多,沒功夫跟你在這磨牙。”
上官天驕突然站起身,拎起自己的提包冷冷地說:“既然你這麼看不起女人,那我還是回家得了,別留在這礙你的眼了。”
一看她這個態度我來火了,啪的一聲將碗筷往桌子上一扔,黑著臉罵道:“賤人,給你臉了是不是!要滾趕快滾,以後不要讓老子見到你,跟我來這一套,你可找錯人了。”
上官天驕被我罵得怔住了,滿臉通紅地望著我,眼圈都委屈得紅了,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手指著門口,嚴厲地說:“滾啊,你不是要走嗎?我警告你,別以為你幫點小忙就有資格跟我摔臉子談條件,你先把自己的身份搞清楚。真惹惱了我,老子對你也不客氣。”
上官天驕原本隻是想耍耍小性子,沒想到我這麼不給她麵子,臊得無地自容,麵紅耳赤地拎著包衝了出去。我恨恨地吐了口唾沫,站起身從冰箱裏取出一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大口,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憤懣。
獨自氣悶半天,當我重新坐回茶幾前,端起碗筷吃飯時,上官天驕殺了個回馬槍,又拎著包從外麵進來了,臊眉搭眼地在我對麵坐下,低著頭一言不發。
真是個賤人,好好跟她說話不行,非要不給好臉色就老實了。我端著碗細嚼慢咽,好半天沒理她。如今她有求於我,這才不得不把身段放低點,可想而知,如果不是這個緣故,這種賤人一準跑得沒影了。
李嘉文的事給了我慘痛的教訓,讓我逐漸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的人,並不是你付出誠意,對方就同樣會付出誠意。對於賤人來說,對方越真誠,她反而與你距離越遠。賤人天生就是盲從被忽悠的下賤貨,骨子裏就是一個奴才,不需要真誠,這樣的人天生就是被玩弄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