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了一眼,喇叭聲是從一輛寶馬車上傳出的。我正準備看清楚車牌號碼時,車燈忽然打亮射向我的眼睛,逼得我睜不開眼睛,趕忙用一隻胳膊擋住強光,迅速摸到腰裏的手槍,厲聲嗬斥道:“誰?誰在哪裏?”
“除了我還能是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唐市長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答應人家的事轉臉就給忘記了。”
是蔣雨姍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手從腰裏的槍柄上放下,苦笑了一聲說:“你還真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蔣雨姍從車裏下來,走到我身邊撅著嘴巴說:“我都來了半個小時了,不是說好了晚上我直接過來嗎,你磨磨蹭蹭又搞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眼睛適應了強光,我放下胳膊拍了拍蔣雨姍的臉蛋,笑著說:“不好意思啦,讓你久等了。既然來了,那就上樓吧。”
蔣雨姍抱起胳膊轉過身,氣鼓鼓地說:“你什麼意思?好像多不情願似的。既然你不希望我來陪你,那我回家好了。哼,什麼人嘛,好心沒好報。”
這女人竟然跟我撒起嬌來了,雖然我對小女人撒嬌不太感冒,可漂亮的女人撒嬌卻別有一番風味,讓人心裏覺得甜絲絲的。我懶腰抱住蔣雨姍,息事寧人勸說道:“好了,我錯了。你看你想哪去了,你夤夜來訪我高興還來不得呢,怎麼會不樂意,你這不是自貶身價嘛。”
蔣雨姍“噗嗤”笑了一聲,轉過臉白了我一眼,撅著嘴巴說:“算啦,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
我和蔣雨姍肩並肩走進電梯,坐電梯上樓,進了房間後蔣雨姍脫掉高跟鞋,光著腳丫在地板上走了一圈,四處看了看我的房子,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舒展身體歎了口氣說:“你這有酒嗎,我想先喝一杯再去洗澡。”
這女人可真是會享受,到了我這裏倒好像來到了她的地頭上。我笑了笑說:“你來之前是不是事先打聽過了,知道我這裏有好酒?”
蔣雨姍笑吟吟地說:“那是當然,誰不知道你是個酒色之徒,家裏不僅金屋藏嬌,還藏著不少美酒。別那麼小氣,拿出來讓姐姐我幫你品鑒品鑒。”
我走到冰箱邊,拉開冰箱門從裏麵找出來一瓶98年的法國紅酒,用開瓶器啟開,舉著酒瓶晃了晃,找來兩個高腳杯給我們各斟滿一杯,遞給蔣雨姍一杯。蔣雨姍接過高腳杯晃了晃,看了看杯沿後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點點頭抿了一小口,眯著眼睛細品了一會說:“嗯,不錯,是正宗的法國波爾多產的葡萄酒,口感香鬱濃厚,的確是好酒。”
看她品酒的樣子我就知道她對葡萄酒有研究,說得頭頭是道。我笑了笑說:“你倒是挺懂欣賞美酒的,這酒你喝了不算浪費。”
蔣雨姍輕蔑地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切,姐姐我開始喝酒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真要論起品酒,比我懂得更多的也不多見。”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我能感覺得到,今天蔣雨姍比往常要興奮得多,可能是我們抓了老周,去了她心頭的一塊大病。我喝完杯中酒,站起身說:“你一個人慢慢喝著,我去洗個澡。這幾天連軸轉,身體和精神實在太累了,今晚必須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然真的要崩潰了。”
蔣雨姍點點頭,起身打開電視,拿著遙控器開始換台看新聞。我打了個哈欠,從臥室找來一套幹淨的內衣進了衛生間洗澡。熱水滾在身體上十分舒服,一天的疲勞和辛苦這個時候得到一絲緩解。
正洗著,蔣雨姍隻穿著一套內衣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我微微一笑說:“今晚沒什麼新聞,要不要姐姐我幫你搓搓背?”
我看了眼蔣雨姍曲線優美的身體,撇撇嘴巴說:“你這個女色狼,想在本公子身上揩油就直說,不要打著給我搓背的名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