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博深眼睛裏的狂躁和熱烈一點點冷卻下去,他絕望地望著李紅,用低沉的嗓音失望地問道:“李紅,你真的就這樣看不上我?我不明白,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這個花花公子,他給了你什麼,又能給你什麼?”
這時我注意到李紅一直蹩著眉頭,手腳微微抖動著,兩條腿在暗中打著擺子,身體出現了痙攣症狀。這種症狀可能早已出現了,她一直強撐著一口氣死撐著。
我連忙伸手攙扶住李紅的胳膊,防止她露出馬腳,黑鷹爪牙一旦發現李紅自身難保就會更加有恃無恐。李紅毫不領情冷眼瞥了我一眼,卻也沒有推開我,眼睛轉向韓博深說道:“我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原本就不想索取任何東西,這一點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明白。你問我你那一點不如他,那我告訴你,你的人格比不上他,你的智商和情商騎著馬也追不上他。”
當著韓博深和他的徒子徒孫的麵,李紅居然這麼給我長精神,讓我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神采飛揚,一下子就覺得自己人五人六,天下無敵了。我很神氣地白了韓博深一眼,洋洋得意地說:“聽到了吧韓師兄,你總以為你很行,其實你的火候還差得遠。你也就配跟李麗這樣的贗品玩一玩,解解饞算啦,別老跟個女人似的,總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韓博深為之氣結,氣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利索,伸出枯長的手指指著我們哆哆嗦嗦說道:“好,好,好,你們……很好,很好。”
頓了頓,他又搖頭晃腦地感歎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可悲,可歎,可憐!”
李沐揚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韓博深身邊,伸手攙扶住渾身顫抖的韓博深,眼睛惡狠狠瞪著我和李紅說道:“深爺,別跟他們廢話了。我早就說過,這個女人是個天生的賤貨,根本就不可能領會你的苦心孤詣。動手吧,幹掉他們,然後我們遠走高飛,離開這窮山惡水。”
韓博深的眼神變得狼一般凶狠,他一咬牙一跺腳,命令道:“動手,給我亂槍把這一對男女打死!”
李沐揚的目的得逞,獰笑一聲,振臂一揮道:“殺!”
對方人多勢眾,每個人手裏都有槍,我一人一馬,李紅隻有飛刀防身,保護師姐的國安人員遲遲不見現身,連餘昔都不見了蹤影,真是能把人急死。我挺身護住李紅,先下手為強,連發三槍幹掉為首的三名黑鷹爪牙。
因為有韓博深親自壓陣,黑鷹徒眾這次陣腳並沒有亂,馬上組織起還擊,他們紛紛散開,找到障礙物隱藏身體,拔槍向我們還擊,幾發子彈貼著我的頭皮和耳朵飛了過去,驚出我一身冷汗。
背後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撞擊力,將我的身體撞到在地,我一個狗吃屎摔倒在地上,同時也避開了迎麵飛來的幾發子彈。
踹開我的人是李紅,我趴在地上扭頭看到李紅腆著大肚子,身體傾斜倒地,在即將著地的一刹那,她手裏白光一閃,一把飛刀帶著呼嘯的風聲在人群中準確找到了韓博深隱蔽的位置。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一道炫目的白光閃出之後,空中飛濺起一抹血紅。我聽到一聲慘叫過後,隻聽到“撲通”一聲,一具屍體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