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莉和喬美美也都愣怔地看著我,眼神看起來很迷茫。的確,這玩意誰帶回去都不合適,銷毀吧又覺得有點可惜。
王莉望著我說:“唐局,這些片子怎麼處理啊?”
我想了想,說:“先鎖到保險櫃裏吧,這些東西不能流傳到社會上去。不過可以考慮作為我們的內部教材,以後有機會我們觀摩學習下,然後狠狠批判牛明令人發指的所作所為。”
王莉和喬美美都會意地哈哈大笑起來,捂著腰眼半天直不起腰。王莉緩過氣來說:“唐局,我現在才發現,你才是個大流氓啊,比牛明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板起臉,嚴肅地說:“你這麼跟領導說話,小心我抽你。行了,你去把保險櫃鑰匙拿來,把這些東西放進去,然後就去忙你的事情去吧。一會我要出去一趟,有什麼事電話聯係。”
王莉說:“好,我這就去辦。”
王莉說著和喬美美一同出了辦公室,喬美美在離開之前在門口停留了一下,扭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嘴角掛著一絲壞壞的笑意。
我收拾了一下東西,一看時間都四點多了,起身離開辦公室,下樓開著車往風和日麗駛去。在路上,我想起來應該問一下陳子昂審訊林蔭和孔祥熙的進展。牛明和這兩個人被抓起來,淩河那邊一下子少了幾大骨幹,肯定陣腳大亂,正是我們一鼓作氣趁勝追擊的大好時機。
我撥通了陳子昂的電話,他接通手機時傳來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疲憊。這讓我有點不安,估計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說:“陳叔,是我。我想問問你,審訊林蔭和孔祥熙的結果怎麼樣?”
陳子昂歎了口氣,說:“不理想,審訊很不順利。雖然牛明招供後督察院第一時間傳喚了林蔭和孔祥熙,可動作還是慢了,他們已經統一口徑,審訊了一天沒有絲毫進展。”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裏反倒不覺得意外,這與我那股不祥的預感不謀而合。對手是一個嚴密的組織,動作非常隱蔽,而且效率非常高。
我說:“那牛明呢,牛明交代到什麼程度了?他背後的大魚是誰?”
陳子昂說:“一開始牛明抱有幻想,感覺快要交代的時候突然又改口了。我感覺,可能有人暗中給牛明遞過話了,他又開始拒不交代。”
我說:“查案講究人證物證,重證據輕口供,你們可以根據牛明提供的線索去查證。譬如去徹查那個淩河廣告,當然,他們都是通過老婆或者情婦入股的,隻要把這些情婦小姨子什麼的找去調查,一問一個準。”
陳子昂想了想,說:“這倒是個辦法,問題是派哪個部門去呢?我現在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許多人已經不那麼可靠了。這次秘密抓捕牛明,以及傳喚林蔭和孔祥熙都是老板親自批示的,可風聲還是走漏得很快,調查組裏有對方的人,否則信息根本傳不到牛明耳朵裏。”
我想了想,說:“讓南城工商分局局長和六扇門局長親自調查淩河廣告,辦案人員不要多,三五個就足夠,人選由他們親自挑選,調查秘密進行。我就不信查不出這個淩河,如果這兩個人也靠不住,那我們的處境確實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