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搖搖頭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當時我是一個人去湖邊散步,正好碰到的,當時我姐和姐夫在泡溫泉。李玉的事我也不敢在他們麵前亂說。”
我快要瘋狂了,手腳變得異常冰冷,腦子裏不斷地閃現一個要殺人的瘋狂念頭。今年五一黃金周,我本來是和蕭梅商量好去甘南州大草原的,臨行前她突然改變行程,去了北京出差,害得我一個禮拜都窩在江海。原來她不是去北京出差,而是拋下我和李玉去了仙湖度假村過二人世界。
當我強摁住要殺人的念頭後,再次回想起第一次跟王莉去仙湖度假村,我在客房走廊裏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背影,我現在已經可以確認無疑——那個背影就是蕭梅本人。
明白了,我全明白了,蕭梅這些年拖著不願意跟我結婚,原來不是因為忙,而是因為她有李玉這個心結。我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夜市,碰到李玉和董文琪那個晚上蕭梅反常的言詞和表現,心裏一陣針紮似的疼痛。
老實說,我並沒有多愛蕭梅,但作為一個自負的男人,我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妻背著我跟別的男人鬼混,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曾經跟我親如兄弟。對一個自負的男人來說,被人戴上綠帽就是無法洗刷的恥辱,從此會被牢牢釘在恥辱柱上。
人都是自私的動物,自己搞了別人的女人會覺得驕傲,充滿了成就感,但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搞了那就是天大的侮辱。原來我一直都是那個被欺騙被羞辱的可憐蟲,但是他們畢竟欺騙不了這個世界,總有人在不可知的角落裏窺探到你的秘密。
這個世界為什麼會如此殘忍,當你用心去經營一樣東西的時候,最終卻發現根本就一無是處,一文不值。蕭梅,李玉;李玉,蕭梅,你們夠狠!
我要報複,瘋狂地報複這一對狗男女,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陷入到自己狂亂的臆想中無法自拔,二狗子愣愣地盯著我,輕聲呼喚道:“唐局長,唐局長,你……你怎麼了,沒……沒事吧?”
我從臆想中回過神來,看了看二狗子,說:“繼續說下去。”
二狗子不明所以地問:“說,說什麼?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已經說完了。”
我冷笑了一下,借此掩飾自己內心幾乎無法克製的暴躁,說:“你為什麼現在又要告訴我這些,如果你用這個秘密卻要挾蕭梅,也許得到的好處會更多。”
二狗子低下頭,說:“我不敢,因為我知道蕭梅和李玉都不是好惹的,惹急了他們也許會殺我滅口,就像我姐夫不明不白死在賓館裏一樣。”
我冷笑著說:“原來你一點都不傻嘛,還知道審時度勢。那你現在怎麼又敢告訴我了呢,你就不怕我也殺了你滅口?”
二狗子咬牙切齒地說:“反正橫豎都是死,我寧願你殺了我。但我覺得你不會,因為你和他們不一樣。而且我恨李玉,就是他害了我姐和我姐夫。他還害了我,我現在眾叛親離了,他看我沒有利用價值,不管我的死活了,我也不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