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說:“你搞什麼鬼,上個廁所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你掉茅坑裏了,進來撈你了。”
我沒好氣地說:“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像個幽靈一樣站在我身後想幹啥?”
王斌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他摟著我的肩膀醉眼朦朧地說:“你是不是給李嘉文打電話?她去哪裏了?為什麼到現在還不來?”
我說:“我是給她打電話,可李嘉文也不接我的電話,她會不會真的出事了?不行,我得去她家看看。”
王斌用力摟住我的肩膀,說:“不行,你別想跑。今晚我們玩通宵,不醉不歸。”
王斌拖著我重新回到座位上,把我交給這群如狼似虎的小護士。小護士們一陣歡呼雀躍,盡職盡責地看守著我,瘋狂地跟我拚酒。雖然美色當前,可我憂心如焚,心裏暗暗擔憂著李嘉文和李揚的安危,心不在焉地和她們有一下沒一下的喝酒。
時間很快滑到了淩晨十二點,李嘉文還是沒有消息,我越來越心神不寧,屁股上好像點了火,完全坐不住了。
整個晚上,李玉和蕭梅似乎沒有說過一句話,兩個人各玩各的,完全沒有任何交集。我心裏恨恨地暗罵,媽的,裝吧,總有一天老子會抓住你們的把柄,讓你們給我跪地求饒。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必須早早把王斌放倒,否則今晚誰都走不了。我發動身邊小護士用群狼戰術挨個找王斌單挑,自己還跟王斌比賽,兩個人各自一口氣吹了兩瓶。
兩瓶酒喝下去,王斌終於喝高了,捂著嘴巴衝進衛生間哇哇大吐。唐圓圓也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顧不上王斌,正纏著李玉跳貼麵舞,身體緊緊貼在李玉身上,一雙手也不老實,在李玉屁股上摸來摸去。
我走進衛生間,給王斌捶了捶背,說:“還喝嗎?”
王斌一邊吐一邊擺手,趴在水龍頭下喝了口自來水漱了漱口,有氣無力地說:“不行了,真不行了。”
我說:“回吧,讓你馬子送你回去。”
王斌說:“你老急著回去幹嗎,我們再去吃點宵夜。”
我終於壓不住火了,氣憤地說:“你他媽還有完沒完,李嘉文可能真的出事了,我得去看看,萬一她出了什麼事老子饒不了你。”
王斌醉眼迷蒙地問:“出事?李嘉文能出什麼事?”
我說:“我懶得跟你解釋,我問你,張萍給你的那個錄音你還給了誰?”
王斌迷惑地問:“什麼錄音?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我說:“那我換個問法,上次你是受了什麼刺激,那天晚上為什麼要找人在英皇門口圍毆我?”
王斌恍然大悟道:“你是說那個啊,那盤錄音我給李玉了。我說你搞了我馬子張萍,他不相信,我就把錄音拿給他聽了。”
果然是這樣,如此看來牛明檢舉我那封舉報信也是李玉搜集的資料,牛明根本沒那個智商,也沒那個意識。
我說:“我出去辦點事,如果辦得順利再回頭找你,如果不順利那今天就到這了。你不要給我唧唧歪歪的,聽到沒有?”
王斌望著我,突然問:“你和李玉是不是準備翻臉了?”
我操,連王斌都看出來了,看來他一點都不傻啊。但我仍然裝作不明所以地問:“你胡說什麼,我和李玉能有什麼矛盾。”
王斌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兩個就是麵和心不合,你告訴我,是不是為了女人?”
我說:“別亂說,我們兩個一點事都沒有。”
王斌說:“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也懶得管你們的破事。好吧,我不攔著你了,你趕快去辦你的正事,回頭我們再聯係。”
我點點頭說:“幫我拖著蕭梅,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