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包房裏玩了好一會,也沒見蕭梅來。我很奇怪,她怎麼會這麼磨蹭,掏出手機撥打她的電話,然而電話打過去卻一直沒有人接。我連撥了好幾次,都沒有人接,心裏不由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蕭梅會不會出事了?
我又心不在焉地跟陳小藝、張誠喝了幾杯酒,蕭梅仍然沒有消息,心逐漸揪了起來。我的預感很不好,蕭梅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更不會無緣無故消失,她可能真的遇到什麼意外了。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我站起身,對身旁的鋼蛋說:“鋼蛋,蕭梅可能遇到什麼事了,我得回去看看。”
鋼蛋滿臉狐疑地問:“出事?蕭梅能出什麼事兒?”
我想了想說:“我也說不好,但我的感覺非常不好,必須回去一趟。蕭梅沒事最好,我把她接來大家一塊玩;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我就不過來了,你幫我招呼一下,讓大家痛痛快快玩高興了。”
鋼蛋急忙說:“讓梅潔招呼他們就好了,我跟你一塊去。”
我擺擺手說:“不用,如果真有什麼事我再給你打電話。”
我不由分說,起身往外麵走去,徑直走出了英皇。
我開車飛快地往家裏趕,心裏暗暗祈禱:千萬別出事,絕對不可以再出什麼意外。如果蕭梅再有個三長兩短,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崩潰了。
到了我住的單元樓下,我看到蕭梅的車仍然安靜地停在在停車位上,心裏鬆了一口氣。
坐電梯上樓後,我拿出鑰匙準備打開房門,卻吃驚地發現房門沒有上鎖,隻是虛掩著。我心裏頓時一緊,那種不好的預感再次從腦海裏蹦了出來,急忙從腰裏把槍拔了出來。
我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躥了進去。一進門我便緊張地舉著槍四處指了指,可惜屋裏一個人都沒有,也看不出有打鬥或者屋內被翻的痕跡,蕭梅準備的燭光晚餐還擺在餐桌上,蠟燭沒有點燃,飯菜被人吃了幾口扔在桌上。
奇怪,蕭梅到底去哪裏呢?我從樓下找到樓上,每個房間和角落都看過了,卻連個鬼影都沒看到。從樓上下來,掏出手機再次撥打蕭梅的手機,卻聽見手機在屋內響了起來。我打眼望去,吃驚地看到蕭梅的手機竟然擺在客廳茶幾上。
我抓起手機看了看,確實是蕭梅的手機,難道她出門忘記帶手機了?我翻了翻來電顯示,除了我打的幾個未接外,還有一個人在八點左右給蕭梅打過電話。這個號碼很熟悉,存的名字也很熟悉——李玉。
看到這電話我心裏感到一陣震驚,難不成李玉來過這裏?我心裏開始緊張地想起各種可能姓:李明山外逃,李玉大勢已去,會不會瘋狂反撲?那麼他在臨走之前,會不會跑到我家裏來準備跟我同歸於盡,恰好蕭梅在家,李玉索姓把蕭梅綁架了?
我接著翻看手機的去電,蕭梅在六點到八點之間隻給我打過電話。我又翻了翻信箱,看到李玉發來的一條信息:蕭梅,我要跟你們談談。
看到這條信息我已經能夠確定,蕭梅失蹤一定與李玉有莫大的關係,可為什麼他給蕭梅發短信打電話要求談判,卻偏偏不給我打電話呢?
我又翻看蕭梅發出的短信,看到一條已經發出的短信:可以談,問題是,你想談什麼?
看完短信,我咬牙切齒地暗罵:狗娘養的李玉,居然下這樣的毒手,等老子抓到你非得親手宰了你。我掏出手機,撥打李玉的手機,但隻聽到機器女郎冷冰冰的聲音:你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李玉綁架了蕭梅,然後帶著蕭梅藏匿了起來,這一點我已經可以確認無疑。看家裏的現場,蕭梅似乎沒有反抗,很有可能是主動跟李玉走的。可是李玉帶著蕭梅一個大活人,他們又能躲到哪裏去呢?
李玉這個時候已經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判斷了,他很有可能精神已經陷入瘋狂狀態。我不敢怠慢,趕緊給蕭遠山打電話。
電話通了,我飛快地說:“蕭叔,出事了,出大事了。”
蕭遠山納悶地問:“又出事了,出什麼大事了?不會是你小子又闖禍了吧。”
我說:“不是,是蕭梅出事了,她失蹤了,很有可能被李玉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