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方會出來,濱河的天空已是滿天星鬥。我站在星空下吐出一口氣,扭頭問王莉說:“精神病和神經病有什麼區別?”
王莉想了想,說:“區別肯定是有的,隻是我也說不清楚。精神病可能屬於精神分裂,更多的是心理問題;神經病是神經係統受到了刺激,腦子有了問題。”
我笑著說:“這麼說精神病還有救,神經病就沒救了。”
王莉也笑了起來,說:“可以這麼說吧。這年頭精神病患者挺多的,都是因為心理問題。對這個不滿,對那個不滿,精神狀態出了問題,所以開始反社會,反人類,這一類人往往容易成為邪教發展的對象。”
我說:“說得對。這年頭也不知道怎麼了,很多土鱉沒有日天的本事,卻有一顆造反的雄心。自己賺不到錢過不上好日子就怪社會,怪政府,就是不怪自己,人窮不怪罪自己無能,卻老是喊打喊殺想造反。”
王莉低頭笑著說:“這話說得好,沒有日天的本事,卻有造反的雄心,這句台詞我記下了。”
我得意地說:“名言吧,我經常口出名言,你以後替我記錄點。
坐進車,王莉忽然問:“今晚我們住哪?是去辦事處還是去你老舅家裏。”
我想了想,說:“還是住辦事處吧,免得單位那些鳥人們說閑話。現在我得避嫌,帶著個美女到省城,我媳婦都有意見了。”
王莉說:“你是說李紅嗎?”
我說:“李紅是,蕭梅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算是看明白了,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丘之貉,沒一個好鳥。”
王莉竊笑著問:“女人把你怎麼了?這麼大怨氣。”
我想了想,說:“王莉,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去幫我打聽打聽,省委副書記唐達天的情婦都有幾個,我要去找她們。”
王莉不明所以地問:“找唐書記的情婦?你想幹什麼?”
我閉上眼睛,無奈地說:“策反她們,為我所用。”
王莉好奇地問:“這就是你的政治任務?就好像當年策反我一樣?”
我搖搖頭,苦笑著說:“你和她們不一樣,你是主動的,這次我是主動的。女人,能成事,更能壞事。唐達天開始對老爺子動手了,這次省裏換屆選舉,老爺子希望競選省長,競選省長也是唐達天的目標,即便這次他不能競選成功,他的存在也對老爺子構成最大的威脅。”
王莉說:“好吧,我盡力。”
我扭頭盯著王莉,一字一句地說:“不是盡力,是不惜一切代價。如果你以後還想有所作為,這次的任務必須無條件完成,調動一切你在省城可以調動的資源。據我所知,你大學是在濱河大學上的,你的老師同學裏應該有一部分人已經上位了。”
王莉咬咬牙,說:“好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支持你就是支持我自己。”
我發動車,向江海市駐省城辦事處開去。江海駐省城辦事處的主任姓蕭,好像是蕭梅的一個遠房親戚。他看到我和王莉進來,站起身快步迎了過來。
我點點頭,說:“蕭叔辛苦了,這麼晚還等著我們。”
蕭主任滾動著身體,低聲說:“楊副省長的秘書陳子昂提前打過招呼了,讓我好好接待招商組。唐局長,這次招商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