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梅狐疑地問:“你怎麼知道?”
李紅撇撇嘴巴,輕蔑地說:“我見過那個女人,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有一種預感。隻要她留在小亮身邊,出問題隻是早晚的事兒。”
我說:“這不關喬美美的事,她可能完全不知情。有一點你們可能不清楚,張誠是殘疾人,殘疾人的心理和正常人不一樣,所以不能以常理去推斷他的行為邏輯。”
李紅冷笑著說:“殘疾人心理再不健康,也不能好賴不分,可真有你的,這個時候你還維護下屬,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倒台來了,誰又會挺身而出維護你?”
我說:“我隻是就事論事,不帶成見分析問題。”
蕭梅說:“通過幾天的網絡公關,網絡上大部分的帖子要麼被刪除,要麼沉底了。隻有個別幾家網站可能對方開的價格更高,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可就是不作為,帖子一直在首頁,仍然有很多網民跟帖。”
我想了想說:“那就留著吧,其實我已經無所謂了。既然中紀委已經介入調查,就由他們出麵去和這群死硬分子談唄,我們靜觀其變就是。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小撮人,總以為自己最聰明,別人都是缺心眼。憑幾篇憑空捏造的謊言,就想搞到我,簡直可笑!”
李紅忽然冷笑了一聲,反駁說:“依我看,恐怕也不全都是捏造吧。依我看,至少張誠不會捏造你和喬美美的事,哪個老公會心甘情願戴綠帽子。”
我不悅地反問:“你想說什麼?”
李紅說:“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最清楚,通過這件事你最好長點記姓,管好自己下半身。”
我站起身往衛生間走去,渾身軟綿綿地說:“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累了,先睡了。你們兩個自便吧。”
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李紅和蕭梅仍然坐在客廳聊得熱火朝天,從他們的表情來看,似乎相談甚歡,話題海闊天空,時不時爆發出會意的哄笑。
我鄙夷地白了她們兩個一眼,進入臥室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子裏浮現出李嘉文那憂傷的眼神,心理頗為難受。
我忽然想起忘記問蕭梅,李玉出逃後有沒有和她聯係過。不過再仔細一琢磨,直接問恐怕不太妥當,問也是白問。就算是李玉給她打過電話,蕭梅也不會說的。我相信,蕭梅對李玉多少都會有幾分內疚,否則她不會不止一次去看守所看望李玉。
想了會心事,越琢磨心裏越煩躁,一陣疲憊湧上來,昏昏沉沉準備進入夢鄉時,感覺到有人進入臥室。我懶得睜開眼,猜也能猜到,不是李紅就是蕭梅。她們兩個人在客廳裏嘀咕了半天,估計已經商量過了,留下一個人陪我,另一個回家。
但令我驚訝的是,我感覺到上床的並不止一個人,左右兩邊都有人上床,我被夾在了中間。我睜開眼,看到左邊躺著蕭梅,右手躺著李紅,兩個人瞪著牛一樣的大眼睛,臉上似笑非笑看著我,卻不說話。
我受驚一般坐起身子,雙手擋住匈前,如同一隻受到侵犯的初女一般不安地說:“你們兩個女流氓,都爬上來想幹什麼?”
蕭梅笑眯眯地說:“行了,裝什麼蒜!我們兩個人陪你睡,高興不?”
我苦著臉說:“不高興,我好害怕。”
李紅笑了起來,說:“惡心,這不正是你夢寐以求的生活嗎?”
我笑了笑,說:“我可從來沒這麼想過,是你們都這麼看我。既然已經背了個壞名聲,我幹嘛還要委屈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