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著說:“以後?我們還有以後嗎?”
餘昔又沉默了,心跳卻開始加速,我能感覺到,她的匈脯起伏得越來越厲害。過了許久,她忽然說:“唐亮,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我說:“你說吧,別說一個請求,就算一百個我都能答應你。”
餘昔斟酌了一會,說:“把你借給我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我們二十四小時在一起,你每天給我說一句‘我愛你’,我要轟轟烈烈愛一場。”
我想了想,遲疑地問:“現在嗎?”
餘昔說:“這段時間當然不行,等你忙完這一陣,在你結婚之前,我們找一個寧靜的地方,安安靜靜過一個星期,好嗎?”
我毫不猶豫地說:“沒問題,省裏的換屆選舉完成後,我們就找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租一個獨門獨院,像一對真正的夫妻那樣在一起一個星期。”
餘昔伸出小拇指,吐了吐舌頭,頑皮地說:“我們一言為定,誰都不許反悔。來,拉鉤上吊,食言而肥的人下輩子投胎做小狗。”
我們伸出小拇指拉了拉勾,我笑著說:“那篇局長日記可把我說成一個大色魔啊,和色魔在一起生活一個星期,難道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餘昔撇撇嘴吧,不屑地說:“這種把戲我見識的多了,無非是為了把對手搞臭。當然,也有些確是內部曝光的。但這種占有欲特別強烈,又有著濃烈帝王思想的官員大多數屬於出身比較低位的農村家庭,早年的生活普遍比較艱苦,因此在擁有權力之後欲望被徹底喚醒,會變得異常貪婪。有一次我們從一個市委書記辦公室裏搜查出95本姓愛日記,裏麵詳細記載了他和每個女人的姓愛過程,還有心得體會。更令人發指的是,他還有搜集陰毛的癖好,把和他發生過關係的女人根據毛發的粗細,形狀等等分門別類,每一頁粘一根陰毛,記錄姓名和事件地點。”
我驚歎道:“我操!一千個,這狗日的難道整天除了打炮,就沒點別的事幹嗎?”
餘昔歎了口氣說:“見縫插針唄,隻要找到機會就不惜一切代價。這樣的人其實是病態的,骨子裏有著瘋狂的占有欲,還有濃厚的帝王思想。你可能都無法想象,在事發前他的當地機關的口碑還不錯,表麵上總是一本正經的。據他身邊的人介紹,平時大家說葷段子,拿女人開玩笑的時候他從不參與。後來我們審問他時,他竟然回答,這是男人的正常需要。”
我笑著說:“這貨可以算一個經典案例了吧,正應了那句老話,會咬人的狗不叫。做出驚人之舉的往往是一些悶葫蘆,表麵上一本正經,背地裏滿肚子男盜女娼。我很好奇,你每次麵對這些贓官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麼心態?”
餘昔說:“一開始覺得震驚,後來覺得特別惡心,再後來就見怪不怪,慢慢就麻木了。不過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逐漸自己總結了一點心得。很多出身低微的人,早年在感情上比較失敗,物質上也基本沒享受過什麼。當他們有了一定社會地位,也就是所謂混得人模狗樣的時候,會產生一種強烈的報複心理。他們對財富貪婪,對權力貪婪,對女色更貪婪,以占有女姓的多寡來衡量他們的成就。這種人基本上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所以我看過網上關於你那篇局長日記後,根本就不相信你會變成這樣一個人,因為我知道你以前是什麼樣子。見到你之後,更印證了我的看法,你雖然好色,而且手裏有一定的權力,決定著很多人的生殺大權,但你和他們不一樣,你還不至於那麼貪婪,那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