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坐在徐蘭對麵的也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很特別,皮膚白嫩,長得也很清秀,可是她竟然理了個板寸頭,嘴巴上叼著一根雪茄,喜歡斜著眼睛看人,看起來一臉囂張的樣子。在她背後,還站著兩個鐵塔似的保鏢,這兩個保鏢滿臉橫肉,都戴著黑色的墨鏡,空腹一切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欠扁。
女人從嘴巴上取下雪茄,斜著身體坐在沙發上,大大咧咧地說:“徐蘭啊,好久不見你了,最近去哪發財啦?”
徐蘭也擺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說:“嗨,發什麼財,窮得都快當褲子呢,就等著級別姐姐你救濟呢。這不,今晚到這裏來碰碰運氣,希望級別姐姐手指稍微鬆一鬆,讓我贏點錢好周濟周濟。”
女人抽了一口煙,說:“扯淡,你還用我救濟,姐姐我的錢就擱在這,有本事你拿去用就是了。”
徐蘭笑了笑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荷官,加我一個,發牌吧。”
這裏打底是一萬塊,每次最少要加兩萬塊。我把袋子裏的錢倒出來,放到徐蘭麵前。放錢的時候,被稱作級別的女人抬起眉毛瞄了我一眼,眼神很犀利,看得我身上一冷。
級別說:“我操,徐蘭,這凱子是你新吊的?氣質不錯嘛。”
徐蘭得意地說:“馬馬虎虎吧。不過有他做我的後盾,今晚你可小心點。”
級別說:“操,難不成你這個凱子是開銀行的?”
徐蘭笑了笑說:“比銀行可靠多了。怎麼,你對他有興趣?”
級別又瞥了我一眼,特意還往我褲襠裏看了一眼,壞笑著說:“看他這體格,下麵那玩意應該蠻大的。怎麼樣,如果你輸了,借給姐姐我玩一晚?”
我不滿地痛斥道:“操,老子賣藝不賣身的。”
這個女人說話的口吻和看人的眼神都顯得十分囂張,還有她身後那兩個一臉橫肉戴著黑墨鏡的保鏢,看起來十分的討嫌,讓我有一種抽她的衝動。
級別噴出一口煙霧,彈了彈煙灰,輕蔑地說:“他媽的,小夥還挺囂張的!不過老子就喜歡這種男人,這才夠勁兒。既然老子看上你了,今晚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
女人說話的樣子好像一個嘯聚山林的女土匪,我也搞不清楚她的來頭,暫時不想生事就沒有理會。徐蘭偷偷竊笑了一下,扭頭看了我一眼,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我心想,你笑個錘子,要不是你老子能來這種地方,遇到這種二貨。
荷官開始給徐蘭發牌,這貨果然是個賭徒,一旦賭局開始就變得全情投入,完全忘記了其他事。前幾把牌都是一堆狗屎,發到第三張牌就扔了沒跟。我百無聊賴,在大廳內的各個度桌前晃悠了一會。對賭博我確實提不起興致,轉了半天也沒發現自己感興趣的玩法,就又走回了徐蘭所在的梭哈牌桌。
這時牌局已經發生了變化,這一局在座的五個人似乎都拿到了大牌,每個人都在跟,賭桌上的錢已經堆成一座小山。我看了一下徐蘭和級別的牌麵,徐蘭的牌麵上是黑桃K、Q、J、10、級別的牌麵上是三個8和一張紅桃6,其他人要麼是順子,要麼是同花,還有一家是一對9。
牌麵上徐蘭最大,級別其次。最後一張牌發完,徐蘭開始變得十分緊張,扭頭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我能感覺得到,她得心髒跳動得厲害,但是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
級別表現得十分淡定,抽了口雪茄笑著說:“我靠,同花大順哇。你先說話徐蘭,怎麼樣,是梭哈呢還是繼續加注?”
徐蘭伸手拉了拉我的胳膊,低聲說:“你說,怎麼辦?”
我看了看徐蘭麵前的現金已經所剩無幾,沉思片刻說:“沒什麼好說的,全部梭了,成敗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