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昔笑了笑說:“你自己心裏沒鬼的話,有什麼好緊張的。”
我苦笑著說:“我是被問話人員,而你是調查人員,你當然不用緊張,可我們這些被談話對象不得不防啊。對了,你覺得我剛才的回答有沒有什麼問題?”
餘昔說:“還好,我覺得問題不大。”
我好奇地問:“閆書記今天叫我來到底什麼意思?說了半天,好像也沒問什麼具體的問題,我還以為他要問我集資案背後的保護傘是誰呢。”
餘昔說:“你交給我的賬本和存折我已經交給閆書記了,他很重視,我想這次叫你來可能與這件事有關。”
我想了想,還是想不太明白,這些高級領導人做事實在是高深莫測,令人揣摩不透。我忽然想起來今天閆書記先是讓餘昔幫我倒茶,後來又讓餘昔出來送我,連唐達天這樣的高官都沒有享受這種待遇。我狐疑地問道:“師姐,閆書記是不是知道你和我是校友關係?”
餘昔被問得愣了一下,她回想了一會才說:“你這麼一提醒我倒覺得有可能他是知道的,隻是從來沒在我麵前提起過。”
如果閆書記真的知道我和餘昔的校友關係,那麼他心裏又會產生怎麼樣的想法呢?我遲疑地問:“如果真是這樣,那會不會……會不會產生什麼不良影響?”
餘昔笑了笑說:“閆書記是個明白人,你不用有那麼多顧慮。好了,我該上去了,今天陸續還有幾撥人要來,就不多陪你了。”
我點點頭說:“那你忙,我走了,等你得閑了我們再聯係。”
說完我轉身走出迎賓樓,忽然聽到餘昔在背後喊了一聲:“等等。”
我回過頭望著餘昔,發現她看我的神情真的如李紅所說的那樣,眼神中充滿了一種複雜的感情,這樣的眼神別說李紅能強烈感覺到,就是一個不知情的人看了我能明白其中的含義。我想閆書記之所以點名讓餘昔送我,也是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太多內容。
我盯著餘昔,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問道:“還有什麼吩咐師姐?”
餘昔猶豫了片刻才說:“其實也沒事,我隻是想跟你說一聲,昨晚那家寧德小聚的火鍋真的很好吃。”
我笑著說:“那下次我們還去那家吃啊。”
餘昔輕輕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說:“你快走吧,我上樓了。”
我開車從迎賓樓出來,沿著省委路往江海辦事處開去。一邊開車我一邊抬腕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才下午三點多,離飯點還有一段時間,晚上答應了級別的賭約,要去你的天堂和她賭一把。這個時間段倒是沒什麼事情,那麼如何把這段時間打發掉呢?
我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抽出一根煙點燃,腦子裏盤算著還有什麼事可以趁這點空閑時間解決掉。想起級別這個女人我就頭疼,這貨好像是跟我較上勁了,她像是一隻討厭的蒼蠅無所不在,隻要逮到一點機會她就要冒出來跟我叫板。對我而言,這個女人是一個潛藏的危險,雖不致命,但破壞力不可低估。所以在我答應她賭約的時候,我心裏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今晚都要把這個威脅滅掉。
我是不是應該去找一下徐蘭呢?上次她答應幫我查級別的老底,可一直沒見有什麼動靜,不知道她這段時間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