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蔣雨姍在電話裏又隨便聊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我們也已經趕回到江海辦事處。我收起電話,和上官天嬌一起從車裏下來往客房部走去。
在各自進入自己的房間之前,上官天嬌忍不住了,問道:“唐局,晚上約了什麼人的飯局,看你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我說:“蔣雨姍幫我約了幾個投資商,組了一個飯局,鬧不好也許今晚就能達成幾個意向姓投資客商,那我們的壓力一下子就減少很多。”
上官天嬌說:“這是好事啊,我晚上反正也沒事,跟你一起去唄。”
我想了想,笑著說:“我帶張璡去,你就別去了,都是一群狼,你去了不安全。”
上官天嬌不服氣地說:“蔣雨姍都能組這麼個飯局,我怎麼就不能去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吃了我不成。”
我堅持說:“你真的不能去,行了,你就別跟我爭了,晚上老老實實待著。你去把張璡叫到我房間來,我有事跟他談。”
上官天嬌噘起嘴巴,滿臉不服氣地打開門進入自己房間。我搖著頭苦笑一聲,也打開門進了自己房間。
泡了杯茶,喝了兩口,打開電視看了看新聞頻道,張璡敲開門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幾份報紙。我把今晚飯局的事跟他說了說,讓他去銀行取點現金以備不時之需。
張璡離開後,我一邊喝茶一邊翻閱報紙。有兩家報紙今天已經刊登了賽馬比賽的爭鳴稿件,這些記者果然很會空穴來風,經過他們的包裝和吹捧,把一次普通的商業策劃描述得似乎具備了時代精神。
五點半的時候,我從房間出來,和張璡一起去銀都酒店。來到停車場的時候,上官天嬌從後麵追了上來,走到我身邊央求道:“唐局,你帶我一起去吧,喬美美回去了,我晚上一個人待在房間裏也挺無聊的。”
我有點煩躁,沉著臉說:“你今天怎麼回事,不是說了不讓你去了嗎,非要去。”
上官天嬌低下頭不說話,一臉委屈的樣子。張璡趕緊息事寧人地說:“唐局長,你就讓上官科長去唄,一桌子都是男的也怪沒意思的,有幾個女同誌還可以調節氣氛。”
我說:“幹脆我把話說白了吧,我估計這些老板都不是什麼好鳥,做生意的人有幾個不是好色之徒。吃飯倒是其次,我就擔心他們喝高興了還要去唱歌找小姐什麼的,上官去那種場合不太合適,現在明白了吧?”
上官天嬌大大咧咧地說:“他們要找就找唄,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又不是沒見識過。”
我心想這貨看來是鐵了心了,死皮賴臉非要跟我們去,不知道到底安的什麼心,不耐煩地說:“行了,上車吧,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也不攔著。”
上官天嬌神色一喜,手腳麻利地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看著她這個德姓,我心想怎麼連上官也變成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姓。我把車鑰匙交給張璡,由他開車,自己坐進後排。我們一行三人向銀都酒店進發。
六點鍾之前,我們來到銀都酒店,在迎賓的帶領下進入訂好的豪華包房。蔣雨姍也剛到,看到我們三個人進來,站起身露出笑臉跟我們打了個招呼。
我把張璡和上官天嬌分別給蔣雨姍做了簡單的介紹,蔣雨姍和上官天嬌握手的時候笑著說:“唐局長,你們江海財政局的女幹部可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啊,尤其這位上官科長,小臉蛋長得可真是精致,隻是這樣的漂亮臉蛋容易招狼。”
上官天嬌謙虛地笑了笑,說:“蔣總說笑了,你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呢。我在江海就聽人說了,蔣總可是濱河四大美女之一,上次在COLOR慢搖吧,就有幸目睹了蔣總唱歌跳舞時的風采,給我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今天聽唐局說和你一起吃飯,我就死皮賴臉地跟著來了,就是為了來再次一睹蔣總的風采。”
這句話大概蔣雨姍也蠻受用的,她嗬嗬地笑了兩聲說:“上官科長可真會說話,哎,我老了,比不了你們年輕人。”
我說:“你們兩個就別互相吹捧了,這年頭的人到底是怎麼了,沒人表揚就自我表揚,一旦有人表揚就順杆往上爬。”
我們四個人在房間裏說笑一會,蔣雨姍約的那些企業家陸續都到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些老板來的時候都帶著年輕的女秘書,仿佛故意暗中較勁似的,女秘書們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光彩照人。一個空間裏美女多了,頓時房間裏就讓人感覺亮麗了許多,而且有一種春色滿園關不住的感覺。
我特意觀察了一下上官天嬌,發現她神情還算平靜,說話也還算得體,隻是在最後一個看起來年輕一點的老板進來後眼睛亮了一下。這個老板看起來不到四十歲,一副精明強幹的樣子,這次來的老板他是唯一沒有帶女秘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