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忽然想起那次送李嘉文去機場時,那個看守所的副所長奕君說過,他要追去拉薩,難道這個男人會是這個奕君不成?
蕭遠山接起電話,說道:“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你先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說:“蕭局,我上次讓你查第一看守所副所長奕君,你那邊到底查得怎麼樣了?這家夥的老底是不是幹淨?”
蕭遠山說:“我也正想跟你說這個事,今天派出去的調查組向我報告,這個奕君的確有問題。李玉越獄當天,他的手機確實向外麵傳送過消息,向劫匪通風報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我派人去看守所傳喚他,可是他兩天前忽然請了病假,這幾天根本沒有上班,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處於失蹤狀態。我懷疑他可能聽說在調查他,擔心事發,所以提前畏罪潛逃了。”
奕君畏罪潛逃了?這家夥鼻子夠靈敏的,預感到自己可能敗露,馬上就失蹤了。不過這倒是與李嘉文離開酒店的時間比較吻合,難道他逃去了拉薩?而且還劫持了李嘉文?
我連忙說:“蕭局,必須盡快找到這家夥,也許在他身上還有其他秘密,那對你們公安局偵破方曉越獄案一定會有突破姓進展。”
蕭遠山說:“這一點我們也想到了,已經發出通緝令,全國範圍內查找他的下落,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線索。”
我斟酌片刻說:“我懷疑這狗日的去了西藏,你可以跟西藏拉薩的公安廳聯係一下,讓他們幫忙查找,也許會有發現。”
“去了西藏?”蕭遠山狐疑地問道:“你怎麼會認為他去了西藏拉薩?是不是有什麼根據?”
我把奕君和李嘉文的事簡單給蕭遠山說了說,並把李嘉文這段時間失蹤的事跟蕭遠山也一並說了。蕭遠山沉吟片刻說:“也許你的直覺是對的,我馬上跟拉薩公安廳聯係,如果有可能,我也會派人去拉薩協助抓捕。”
我說:“那就太好了。蕭局,唐副市長的案子你們調查進展得怎麼樣,怎麼到現在越發的無聲無息了?”
蕭遠山說:“目前這個案子羅大洛那邊已經有了突破姓進展,犯罪嫌疑人已經鎖定,目前仍然取證階段,不過還沒到向外界公布的時候。”
蕭遠山的話有點含糊其辭,似乎不太願意向我透露太多詳情。我想了想又接著問:“昨天晚上我幫彭局長抓住了那個殺手管火金,他有沒有交代出什麼對破案有用的線索?”
蕭遠山說:“這家夥是個死硬分子,到現在仍然拒絕開口。彭強還在審訊,估計很快就可以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目前案件雖然仍然撲朔迷離,但已經隱現一些端倪,隨著邊緣人物逐個歸案,這個案子隻要掀開一角,找到那條關鍵的線,離大白天下就為時不遠了。
我說:“那好,我們隨時保持聯係。”
掛了電話我脫下褲子撒了泡尿,然後用水衝了馬桶走出衛生間。此時酒局已經進入高朝階段,每個人都喝得紅光滿臉,縣委宣傳部的幹事正舉著相機給樊東嶽和喬美美、王莉合影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