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訕訕地解釋說:“我沒有怪你,這種事其實想象比實操更有空間,也更有趣。古語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餘昔咯咯地笑了起來,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低聲說:“其實這樣做不光是考驗你,也是在考驗我。你以為我就不想嗎,可是……我不敢,我怕害了你。”
不敢是什麼意思?她又沒有梅毒艾滋病,怎麼會害了我?我詫異地問道:“你說的話我不明白,能說得具體點嗎?”
餘昔想了想說:“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的血液中被種了蠱,在未解除之前,是不能與男姓發生關係的。一旦偷吃禁果,蠱就會發作,會有姓命之危。所以我不敢,也不能輕易嚐試,那會害人害己。”
他媽的,這個遭天殺的土司,怎麼發明出如此缺德的蠱術。當年他處心積慮,大概不會想到即便如此,他的宗族一樣會衰落,保持所謂的血統又有多大的意義呢?朱元璋建國後想了那麼多招數,想要自己的後人衣食無憂,明朝不也滅國了嗎,老朱家的後人照樣快要死絕了。
我歎了口氣,沮喪地說:“其實你應該早點來的,那樣也不至於青春虛度,大好的年華就這樣荒廢掉了。”
餘昔打了個哈欠說:“我十多歲的時候父親待我來過這裏,他也想盡辦法找過了,可是沒有找到。也許是我的族人認為我們一家是宗族的叛徒,不願意見到我們,故意要躲開我們。”
這種可能姓是非常大的,否則老瑤王的後人為什麼偏偏在解放後憑空失蹤?也許當年的那場家族內訌,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隱情。老餘家的勢力那麼大,餘昔的父親裝成來尋找自己的族人都沒有找到,那麼我和餘昔此行會有收獲嗎?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看來隻能靠運氣了,也許冥冥之中會有天意。
這時候我往窗外看了看,已經淩晨了。住在我們頭頂那一對二貨剛才好像吵架了,女人還發出抽泣聲。後來兩人又不吵了,可能和好了,此刻頭頂又傳來竹床響動的聲音,伴隨著女人吭哧吭哧的呻吟聲,婬叫聲時高時低,在黑夜的寂靜中清晰可見。
他媽的,我心裏暗罵一聲,這對狗男女成心不想讓老子安省。我摟了摟餘昔,觸摸到她光滑柔嫩的肌膚,身體像是著了火,內心再次湧動一陣渴望。不行,現在還不行,我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要忍住,必須忍住。
我凝神靜氣,逼迫自己努力不往那方麵想,腦子裏想起遠在江海的李紅以及她肚子裏的孩子,腦子裏逐漸平靜下來。餘昔似乎睡著了,鼻翼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嘴角還掛著一抹俏皮的微笑。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數羊,數到一百的時候一陣倦意襲來,慢慢就睡了過去。
天蒙蒙亮的時候,院子裏傳來響動聲,村支書一家可能已經起床了。過了一會有人敲門,敲門聲將我驚醒。
我迷迷糊糊問了一句:“誰呀,這麼早敲門幹什麼。”
德寧老漢在門外大聲說:“兩位,天亮了,起床洗漱準備吃早飯,吃完早飯我們就該進山了,太遲了我們晚上就趕不回來了。”
我扭頭往窗外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已經撒進一抹亮光。我低頭看了看枕邊的餘昔,她仍然在酣睡,雙眼緊閉著,睡得正香甜,俏麗的臉龐上有一朵紅暈,看得我又有點癡了。
吃完早飯我們收拾好行裝,將越野車停放進村支書家的後院,然後背著行囊跟著德寧老爹徒步往南貢山中走去。
進山的時候陽光剛剛升起,溫度正好適宜,山間的草木上還殘留著昨夜的露水,空氣十分清冽,走在山間道路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令人神清氣爽,伴隨著一路的鳥鳴聲,讓人感到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