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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沉嗎?”我很不爽地以威脅的口吻問道。
“死沉死沉的。”楊孟很保守地借用了久言憂的形容詞。
“哦。”我說著,一掌打過去,pia在他頭上。
楊孟不滿地哼哼,沒敢還手。
“我們該回去了,我餓了。”久言憂突然插話道。
“好的,不過我得先去收拾一下書包……”
“書包嗎?楚雲霏給你送過來了,就是她給我打電話過來接你的。”久言憂說著晃了晃手裏的包。
有些詫異,但什麼都沒說。我接過包,向後麵的楊孟擺擺手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跟在久言憂身後,她似乎有些不高興,但我想不出我什麼地方惹她不開心了,隻能靜靜地跟著。
可她卻越走越快,快到最後我不得不小跑起來才不至於落後太多。
咦?這是什麼地方?怎麼越走越不對勁兒,不像是回去的路啊!
“久言憂,走錯路了!校門在那邊啊!”我喊道。
這裏似乎是校園裏的死角,我沒去過的地方,周圍栽著一些樹木,樹叢之間不乏花草。下午四五點,光線還很足,但這裏卻一派陰森,隱隱讓我有些害怕,想走,卻又不能丟下久言憂,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麵。
久言憂終於停下來了。
我氣喘籲籲地彎腰深呼吸。
直起身,正要問久言憂什麼,她突然轉過身,抓住我的手臂,頭壓了下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已經記不清楚了,隻是覺得唇上留下一點碰觸的餘熱。然後……
然後久言憂抓著我的手鬆了開來——不,不是鬆了,而是她根本抓不住了!一隻毛茸茸的爪子出現在她的手本應呆的地方。
她或者它向下軟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本來站在我麵前的人縮成了一隻純白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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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水葬(二) ...
我的第一反應是逃!可是,沒走兩步,我就停了下來,一咬牙,回頭抱起了那隻不知是不是妖的生物,脫下外衣包住它。
走出那片死角之後,我再回頭,隻見過來時看到的樹木全都不見了,隻有一幢冰冷的建築矗立在那裏。
“嗨,雲華!”正要快點回去,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回頭,是洛伽藍。
“哦,洛伽藍啊!”我像平常一樣打招呼,現在心裏想的所有事就是把懷裏的這隻狐狸快點帶回家去。
懷裏的它突然抖了起來,毛都在顫動。
“你懷裏的是什麼啊?”洛伽藍好奇地問。
“哦,是親戚家寄養在我那兒的小狐狸狗。”我敷衍道,編出這個借口來搪塞。
“這樣啊!我正好要到外麵去,順道把你載過去吧!”洛伽藍指指車後座。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嘍!”本來我是一點都不想坐的,可是想到這樣比走著要快而且不易引人注意,我就坐了上去。
轉眼就到了小區口,洛伽藍停下車:“我就送到這兒吧!進去不太方便!”
“太謝謝了!”我下車道聲謝就要回去。
“今晚七點校裏有舞會,大家可以攜伴參加,帶你的室友一起過來吧!”洛伽藍說。
“哦!”支吾地應了一句,我匆匆跑向家。
剛進門就看到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兒的人。
她正坐在沙發上撥弄一隻玻璃杯。
“雲霏?”我詫異地喊道。
楚雲霏聞聲抬起頭,看向我,和我懷中衣服裹著的東西。
不知為何,我總有總錯覺,她知道我懷裏抱著的是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