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她給的奶茶喝了一口,從喉嚨暖上了胃裏,腳板底也不那麼涼了。耳朵上溫溫熱熱一片,她的手掌很軟,很暖。
林天瑜笑嘻嘻的看著我,她似乎非常高興:“鼻子都凍紅了。跑出來幹嘛?”
林天瑜,一點機會就小人得誌,總喜歡占我的便宜,愛看我受罪。
我才不說是為了你。少得意。
我哼了一聲:“我買奶茶不行啊?”
林天瑜撩了一下她那頭好看的波浪長發,嘻嘻笑:“好!幾年不見你了,姐這杯就當見麵禮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呸!你妹子我就值你喝剩的半杯奶茶啊?”我對著她這種妖孽直接就噴了我的口水。不需要半分客氣。
林天瑜捏我的臉:“沒大沒小。我是你姐。敢吐我口水。”
“有本事你別離家出走!你都不認我了,還指望我敬你?”我一疼開口就罵。
林天瑜愣了一下,鬆手了,有了些窘迫,看著我神情黯淡:“好了,你快回去吧,外麵冷死了。爸媽也擔心你。我沒事,我坐車進市區就好了,還有最後一趟車。”
我看著她的死樣子,又臭又倔,容不下別人說她一句不好。我瞪了她一眼:“什麼最後一趟車,沒看通知嗎,過年,最晚那一趟早都停了。”
林天瑜伸手一拍額頭,神情痛苦,我看著她模樣嗬嗬給笑了,走啊,沒車你怎麼走?
林天瑜比我想的牛,大下雪,冷的零下十幾度,姓林的女人黑大衣一裹:“那沒轍了,隻有走個四十分了。”說完了,跟我揮手再見,不拍死衝進了風雪裏,打算做林衝,來個風雪夜歸人……
“你怎麼不去死!你跟我回去又怎樣?家裏有媽,有哥,有我,爸就是開頭生氣,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他難道真不能原諒你?!你長沒長一點心?林天瑜!我恨你!”我氣極敗壞。
林天瑜走在雪裏,回頭看我。腳下不穩,一腳踩著凍雪上。
稀裏嘩啦摔了個大跟頭。
“姐!”我嚇得趕緊跑過去扶她起來。
林天瑜自己想起身,剛起來,我走的急沒站穩哐當也給摔了,還摔在了她身上。把好不容易站穩的她又給連累摔了。
姐妹倆,都疼的齜牙咧嘴直抽氣。
我壓著林天瑜在下麵,她倒在雪地裏,抬頭看天,路燈底下,林天瑜突然哈哈笑。
我也給她傳染了,哈哈笑,林天瑜一邊笑一邊推我:“哎呀你要害死我,我不行了,快起來。”
我才爬起來去拉她,她抓著我的手站起來,卻皺了眉頭。
“怎麼了?”我問。
她抽口氣:“還不是你,姐我腳脖子可能扭了。”
“你自己摔了,怪我做什麼?”我理直氣壯。
林天瑜瞪了我一眼,我伸手扶好她,讓她一手搭在我肩膀上,摟著她的腰往前要走。林天瑜開口:“我回酒店。”
“家。”我斬釘截鐵。
“酒店。”她毫不相讓。
“我說回家。你是不是瘋了?”我瞪眼看著這個女人。
“我回酒店。”林天瑜說完了,鬆開我的肩膀,轉身一瘸一拐往反方向走。
“林天瑜!你神經病!”我氣的大喊。
林天瑜再不理會我,還是背著包,一身髒雪,一瘸一拐走自己的路。
“好!”我就說了一句話,然後衝上去一把拉住她瞪著她道:“你去酒店,我送你,你不想回來再別回來了!”
林天瑜冷眼看我,我不理會她,伸手還是扶著她的胳膊:“哪個酒店?”
“海森。”她隻淡淡開口,也不抗拒我的話。
路燈下,冷清的街道,幾個還開著的小鋪子,偶爾呼嘯而過濺起泥水的車輛,雪花紛飛著,我攙扶著我摔的狼狽的姐姐,陪她去市裏最好的那家酒店,從郊區一路走到繁華熱鬧的市區。
路過了我們一起上的同一所學校,路過的她帶我最常去的公園,路過了我們從小長大所熟悉的一草一木,每一棟建築,每一塊街道邊的路牌,每一家熟悉的商店。
大年三十前一天的夜裏,我們在雪地裏步行一個小時進城區,話都沒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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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作風 ...
酒店的房間裏,林天瑜坐在床上,看著我,我一臉鐵青伸手給她解圍巾脫外套,又幫她把鞋脫了,看她的腳,一碰,她喊疼。我看了一眼:“就是扭了,沒傷筋動骨。”我說完了打電話問酒店的人要了冰塊,用毛巾包了丟給她讓她自己捂住腳。
“你不回去?”林天瑜問我。
“恩。”我回答著:“我發短信給哥了,我在你這邊。就你這個情況,明早讓他來接你去醫院再看看。”
她哦了一聲再不說話,好一會兒把毛巾給我:“好冷。”我火還沒消,想罵她,一看那已經腫的老高的腳踝,伸手拿過毛巾強按在她腳上:“冷也忍了。”
她啊的叫出了聲,聽的人心疼。大冬天冷敷的感覺能好那裏去,還好房間裏的暖氣足,比家裏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