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坐著。
“你不去嗎?”我看著田光。
“今天主持這個台子的是我的一個對頭,人家地盤上搶生意,我不好太過分。派我的愛卿出馬也夠了。”田光笑笑。她很悠然的坐在我旁邊,我覺得她們這種女人是為這場合而生的。
她看了我一眼道:“你姐好像是認真的。你不害怕嗎?”
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想了想淡淡一笑:“有點怕。我姐不靠譜。”
“嗬嗬,你了解就好。”田光喝口酒:“小妹妹,你比你姐懂事。她恃才傲物,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那種人。最多想到明天。後天要幹嘛她都沒想過。我呢也不是反對你們,隻是覺得你還小,你多為自己想想,天瑜放肆慣了可能不會考慮那麼多。”
我聽的點頭,看著她,她眉目如畫笑了:“我說錯了嗎,你不喜歡我說她壞話?”
“沒。我就在想件事兒。”我說了。
“什麼?”她問。
我對她一笑:“我也覺得挺奇怪的。林天瑜性子也不好,怎麼你們這群人處處都讓著她,個個都寵她,全都讓她胡來。”
田光聽了我的話哈哈笑,拍我的肩膀道:“我哪兒是寵她啊,恨不得把她吃了算了。可你姐是個神經病,我不好意思跟病人計較。”
“你對她挺好的。”我著看她。
田光一笑:“她這種神經病也不多見了。不是誰在她這個處境和年紀還能瘋的起來。”她摸摸我的頭:“這幾年追她的人也不少,她一直一個人。她決定的事兒,我也沒法說服她。你這麼好,我想想覺得也沒什麼不好。姐姐就跟你說這麼多,好好對自己,好好對你姐。好不好?”
嗯。
我點頭了。她放心的笑笑就不再說了。
回去的時候不算太晚,我們是提前走的。田光穿著禮服外麵披著件風衣,沉穩大氣,她喊了司機過來開車,送我姐跟我回去的,她叮嚀我小心,我姐喝的有點醉還笑罵了她幾句。田光笑笑沒計較。
我們上車,我在後排把她放好,心疼的抱在我懷裏。
她之前還挺活潑的,鑽進我懷裏又安靜了幾分。
“你怎麼樣了?”我摸她的額頭。她抬眼看我,依偎在我懷裏,顯出一些乖巧,搖搖頭道:“對不起,又讓你一個人。姐沒法子陪你多一會兒。”
“已經很好了。”我說的是實話。在她身邊就行,遠遠看著也行。
“你對姐真好。”她喃喃著。
“那你可以對我也好一點兒。”我一笑。
她點頭了,嗯了一聲,她拉著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臉龐,我摸著她有些發燙的臉頰,她笑著說:“我在想摘個星星送給你這個事該怎麼實施,我首先應該……”
她醉酒後喋喋不休,我笑了。她充滿了各種不切實際的幻想,而且一本正經的打算把它變成真的。
“藝術家都是你這樣的?”我問她,湊近她的臉頰吻她。
“我可以買個天文望遠鏡給你……”她還在絮叨,然後又停止了絮叨摟過我的頭吻我一點顧忌也沒有眼神發光:“我真的要送你月亮和星星。我要送你一條星星做的河。”
“那可以吃嗎?”我笑。
“隻能看,不能吃。”她也笑:“我是藝術家,我不是廚師。”
她實在太可愛了。
我扶著她跌跌撞撞的上樓回家,她不知道在高興什麼嗬嗬笑。
“田光的那筆錢夠我再找個房,我們得搬走了。”
她抱著我說著論無論次的話,我們往房子裏走。
有些不大對頭。
房子裏的燈是開著的。
我抱著林天瑜,她醉熏熏的。
胡力端著水杯站在客廳中間。
“你,你回來了?”我嚇了一跳,林天瑜本來靠著我,我突然站直了,她沒靠住噗通一聲跌倒了。
“姐。”我趕緊把她扶起來。
胡力站那裏一動不動。
林天瑜爬了起來。
整個房間的氣氛有些怪。我的心跳的很快。
“今天是什麼日子,值得慶祝。”林天瑜扶著頭。
胡力默默的喝著東西不言不語。
我能感覺他的不快。隻是我不知道說什麼,我能跟他說,你不在的日子裏,我和我姐亂倫了嗎?我不能確定他跟田光一樣接受力強。
尷尬的氣氛裏,胡力看著林天瑜開口了:“你可以不用走。”
林天瑜看著他,好一會兒道:“我喝醉了,我先去洗個澡。”說完了就往浴室走。
我和胡力兩個人在客廳。阿卡喵喵叫著蹭胡力的腿,胡力把它抱起來,貓咪很乖巧很柔順。
“你把它照顧的很好。”胡力對我說。
“嗬嗬。”我笑笑。我一直處在一種緊張狀態。
我們沒有話說。他雖然溫和有禮,但是對我來說他冷的像愛斯基摩的碉堡。
浴室有嘩嘩的水聲。
二十分後林天瑜洗澡完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