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了。”沈逸罵到最後也快詞窮了,隻伸手拉蘇湄的手,把臉貼著蘇湄,想給自己愛的人多一點兒安慰,證明自己沒事兒。
“沈逸我自己會處理的。”田光說了句話。像哭了。
“行,多的我也沒有了。你要信我,用得著我,我明天就請假,我給蕭言庭打電話,我跟蘇湄陪著你倆一起過去,這行不行?到時候,她好了,你也不用去死了。你就給我安心回來,咱該怎麼過日子,還怎麼過日子,從前的事兒一筆勾銷。我知道你為難,我也不為難你,我還拿你當姐妹,隻要你好好對苗園,她沒欠你什麼,你不要傷一個又一個的。成不?”沈逸說了最後的話。
“沈逸。不管她好沒好,我想我都不回來了。我覺得沒什麼說的。自己選的,我也不後悔。我知道你對我好,我謝謝你,我一直挺慶幸我有你,我從小到大別人都罵我是野種,都打我,就你一人對我好。我知道我欠你的,我欠所有人的。欠的太多了,我還不上了。我也不怪怨我爸媽了,隻是我沒福分,我爸那人挺好的,我都知道。他要真懷疑我不是親的,他在醫院,他早做親子鑒定了。他沒肯,就是認我了,認我是他親生的。是我怕,我一輩子我都怕。我怕自己不是他親生的,我怕我真是個野種,我也怕我媽要怎麼辦?我發現我什麼都怕。別人愛我,對我好,我就最害怕……沈逸……你別管我,就讓我這樣吧。我沒救了,我真的沒救了!”她回話了。說了這麼多天最多的一次話。
我聽見她說她沒救了。她聲音有點瘋。
沈逸還沒說話,林天瑜啪的筷子放下了,走過去一把把手機奪過來尖嗓子喊了:“你怕個什麼啊!你跟誰撒嬌呢!你怎麼是個這啊你,早知道你是這求樣子,我林天瑜給你賣命幹嘛啊!田光,我跟你說,我最恨最恨就是愛人愛到去死的。我林天瑜是怎麼混到今天這樣的,我就是被這種給害的,那瘋女人開車把差點我撞死了,我還醫院躺了半年多呢……很好玩是不是?你也很能啊,你是不是也打算搞到這個地步,該死都死絕了,該傷傷透了,你那個變態的心理就平衡了啊?神經病,你瘋什麼瘋。你再背,有我林天瑜點背嗎?充什麼英雄,她死你也去死,泰坦尼克還沒你倆這情深的……嬌生慣養沒見過世麵。”
“你人呢?”林天瑜吼了一聲。
“……”田光沒說話。
“苗園跑出去了,人也不回來了,你不擔心出什麼事兒?”林天瑜有些歇斯底裏的。
“我知道。她在我這兒要見我不肯走……你接她回去吧。”田光答了。
“你媽的王八蛋!我要宰了你丫的!”林天瑜最後一句。
她是說完了,還拿著沈逸手機衝出去的。
我和沈逸還有蘇湄都還是愣的。
我從沒想過她在醫院還躺過半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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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說散就散 ...
我反映過來第一個跑出去追她。
沈逸也跑出來了,蘇湄要走,曾笑笑一個人不知怎麼哇的哭了。
左邊電梯已經下去了,我按著右邊電梯,電梯死活沒反應。
沈逸拉著我就往樓道跑,跟我說剛上來的時候那邊電梯維修。
樓道裏燈光暗,狹窄又長,像通往地底的隧道。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是看到一層的扇門。
沈逸和我一起往街上跑的。
我在街道上沒有看見胡力的那輛車。
“你知道地方是不是?”她問我了。
我點頭說還記得。
沈逸叫我等等,她去開她的車。
我在路邊等著,不斷給我的林天瑜打電話,她就是不接。
我感覺我快要死了。
腦子裏嗡嗡響。
我也不知道那算什麼感覺,我隻是想大喊大叫,想掐著她脖子問問,你到底還有什麼沒跟我說過,你幹嘛瞞著我。
我想田光不僅把大家都逼瘋了,連帶把我也逼瘋了。
天色已經全暗了。
沈逸把車開過來,我跳上去,跟她說了地方。
她開著車也一臉憂愁的模樣,蘇湄給我們打了電話,叫沈逸千萬別衝動,有話好好說,讓我攔著林天瑜,都別出事兒了。
我理解她的焦急,我比她還急,我姐就是個驢脾氣,人又是個神經病幹出來什麼還不一定。
沈逸開車也不是鬧著玩的,基本堪比多年耍流氓的出自車司機,比我姐還杠。
我覺得是漂移著進了那個會所的停車場。
她和我下車,我倆要進去,門口保安攔著我們死活不讓。
他說他是私人會所沒有邀請或者沒有會員卡是不讓進的。
一張會員卡,三十萬。
沈逸特想揍這人,跟著想想看著我:“那你姐怎麼進去的?”
我也琢磨,沒理由我姐能進啊。那苗園又什麼地方呢?
我倆站在台階上正悶,我就看見胡力的那個JEEP也衝過來了。
我姐那個開車技術和那車一堆導彈一樣的探照燈,把門迎的保安嚇的倒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