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說什麼了嗎?”莫辭開始給銀承量身,銀承問。
“她隻是還在問我同樣的問題,”莫辭似笑非笑地看她,“我還是一樣的答案。”
銀承覺得今天也許不該來,而他走時,倒是多看了那海報幾眼。
莫辭記錄下兩個人的資料以後,走到一間辦公室敲了敲門。
“進來。”
裏麵的聲音嫵媚動聽。
莫辭開門,然後倚在門邊,揚了揚手裏的資料:“老板,我突然想到,根本不應該這樣做!”
“怎麼了?”女老板從無數圖紙中抬起頭來,亂七八糟的大卷發和套在身上的大襯衫與她姣好的麵容成鮮明對比。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你看,能夠找到我們這裏來的人,無疑是要結婚的人,即使找到了她要找的人,又怎麼樣,還不是別人的人!”
“你是說?”女老板雙目一亮,大力地拍了下桌子,“就剛才來的客人?”
“對,你知道嗎,她問了一個很特別的問題。”莫辭走向她,然後隔著工作台攬過女老板的頭,將一個吻輕輕地落在她的右眼下方,“她問我,她臉上的那顆痣,完全是假的嗎?”
女老板狀似享受地讓莫辭吻完後,一把推開了他,抄起了擱在一邊的電話。
“喂,姐,是我!”第八章
莫辭第一次見到文情暮,是三年前晚春的一天。
晚春時節已經有了絲炎熱,卻還殘留著一些涼意。
他和文情放是大學的同學,學的都是服裝設計。在快畢業的時候,為了最後一張作業而苦惱萬分。
於是情放說,你來我家吧,如果你需要靈感的話!
抱著狐疑的態度,莫辭跟著情放輾轉了幾個城市,來到了情放的家。
情放的家,是一個書香門第,於是解釋了為什麼情放明明是長著一張媚豔的臉,卻擁有一顆單純天真的心。
情放在路上說,她家裏一共四口人,父親是當地一所大學的教授,母親是傳統的家庭主婦,相夫教女——對,她還有一個姐姐,叫做情暮。
適聞這個名字,莫辭有點驚訝,不過居於文情放叫文情放,名字也夠少見了,於是便釋然。
雖然和情放做了四年的同學,但是卻從來不對對方刨根問底,所以一切對於莫辭來說,很是新鮮。
新鮮的城市、新鮮的空氣、新鮮的人流,已經夠讓莫辭興奮了,而情放家中充滿的書卷味又令他放鬆了不少。
這個時候,他見到了文情暮。
如果沒有這個遇見,也許今天的莫辭已經不是現在的莫辭。
在莫辭的心中,這是一個永恒的遇見。
開始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
低低的簫聲,有一點點的嗚咽之感,帶著無限的悵然。
情放去臥室放行李去了,莫辭不知怎的,就推開了她隔壁的房門。
房間裏對麵的窗台被窗簾拉得緊密,暗淡的光線下,觸摸到的是一片冰涼。
窗台下一張擺平了的躲椅上,曲起單膝,坐著一個白衣女人。是背對著莫辭的,留給他一個削瘦的背影,還有一襲如瀑的長發。
長發從身側曳地,拖擺出自然的姿態,如同放在水裏輕輕被搖曳著,光是背影,已經是萬種風情。
簫聲突然止住了,而莫辭還在發呆。
女人輕輕用簫敲打著窗台,說起話來:“怎麼,幾個月沒有聽到我的簫聲,聽呆了?”
聲音如同在細細的沙上打磨一般,中低的腔調優雅異常。
“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