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2)

果然,一上去後,妹妹直接在她麵前擺放了一排中式婚紗,想讓她做一回模特。

情暮的眼,直直地盯著情放。

莫辭心中開始冒冷汗,情暮不怒而嚴的神情,讓他沒有什麼底,於是心中哀嚎不斷,這排婚紗可件件是出自他之手,若是一件都不能被她看上,幾個月的工夫豈不是全白費了。

可莫辭哪知,這全然不是一回事。

“情放,你明明知道,我不會願做的。”情暮開口了,麵上有些倦色,話罷的她便站起了身,一付要離開的樣子。

“姐姐!”情放卻還是一臉的輕鬆,她隻是坐在情暮的對麵,輕輕地喚住她,然後用簡單地不能再簡單的話將情暮成功的留下。

“姐姐,你不是想找人嗎?”

找人?什麼意_

情暮心中苦澀之極。

原以為她和自己一樣,大概也保留著前世的模樣,於是尋著這個方麵去找,找到了幾個麵容相似的,卻在直麵的一瞬間,知道,又錯了!

那麼錦媛,你到底在哪裏?你的模樣,是不是變了。

“點上一顆什麼痣呢?”化妝師為難起來。

點痣嗬——

情暮的心,又被牽扯了很遠很遠……

那是剛剛畫完畫像出來吧。

情暮的性情不喜與人交往,卻意外的和畫師段花梨彼為投機,雖然最終段花梨也沒有在她的畫像上留下一顆痣,但畫像間的一席談話卻奠定了兩個人未來來往的基礎。

因為情暮和錦媛是最後一組,所以和畫師一同出來。

錦媛看到情暮與畫師正有交談,便好奇地走了過去。

“碧喬,你也出來啦?”

“嗯,”情暮背對著段花梨,然後弓身輕輕拉了拉錦媛似乎坐皺的衣裙下擺,“我們走吧。”

站在情暮背後的段花梨好奇地看過來。與碧喬的談話中,不曾聽到她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說過話,大都是帶著冰冷的抵製意味,這樣的人向來都厭煩宮廷,更加厭煩自己的身不由已。而是誰,讓冷傲的碧喬寧願弓身屈膝?

然後她看到錦媛的臉也移過來看她。

兩個人打了個照麵,然後相視一笑。

“我叫錦媛,姐姐你呢?”

“我是宮廷裏的畫師,段花梨!”段花梨當時並沒有感到什麼特別,宮裏美女如雲,如果不是因為有碧喬的那番讓她刮目相看的話,她也許不久就會忘了她。

可也正是這讓她好奇了,到底是因為什麼,這個錦媛讓碧喬特別相待呢?

“我們走了!”情暮禮貌性地朝段花梨點了點頭,然後率先走了出去。

“等等,”段花梨追了上來,笑道,“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嗎?如果在這宮裏,要做個不引人注目的嬪妃,並不是什麼難事。”

“哦?”情暮挑眉。

“不需要點掃把星痣,但也不要完全不顧不管宮裏的形式,在每次有可能之前先走開,就可以了。”段花梨眨眨眼睛,然後背起自己的畫袋,瀟灑地走了。

“她說什麼掃把星痣啊?”錦媛在後麵伸過頭來,奇怪地問。

情暮一轉身,臉差點兒撞上了她的頭發,輕輕一屏氣,情暮別開臉淡道:“沒什麼,我隻是想讓她在我的畫像中點上一顆痣罷了。”

“為什麼呀?”錦媛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然後不依起來,“你若點了那痣,肯定是要離開皇宮的,我不要!”

話罷,錦媛竟然一撩長裙,朝著段花梨拔腿追去。

“等等!”情暮隻好也追出幾步,長臂一伸,將錦媛攬在了胸`前。

錦媛強了兩下,然後不再掙紮了,低著頭,她悶悶地問道:“碧喬——你真的就這麼不願留在宮裏嗎?”

“嗯!”情暮嗅著錦媛的香氣,一時心思有些迷離,答得也隨意極了。

“可是、可是!”錦媛的聲音開始斷斷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