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暮,你怎麼了?”飾良卻不安了,她立即走到情暮的身邊,卻不妨被情暮一把抓住了手。
“你剛才,在叫誰的名字?”情暮卻管不了那麼多,等了盼了那麼久那麼久的人就在眼前,不但可以看到還可以觸摸得到,她心底的那一條邊緣線,已經幾近崩潰。
“什麼——名字?”飾良皺起了眉。情暮的反常令她很不舒服。
“她說的——隻是牆上那一方章印的名字!”
就在情暮與飾良僵持的時候,大廳裏突然響起了第三個聲音。
情暮和飾良齊齊掉頭,大廳內臥房走道口,站著個穿著睡衣,一頭蓬鬆卷發的女人。
“情放——”情暮的聲音立即冰冷起來。
“抱歉,不過不是我打擾了你們,是你們吵醒了我!”文情放揮了揮手,然後走了過來。
“姐,她念得是這個名字。”情放指著那幅字裏的落款。暗紅的篆體字正是碧喬二字。
情暮一呆,抓住飾良的手慢慢地就鬆開了,然後整個人也像被抽光了力氣一般,緩緩靠在了牆上。
“原來——隻是這樣——”情暮呐呐地念道,低低地笑起來。
飾良捏著自己被情暮抓痛的地方,起先惱怒的心平靜下來。
然後,竟覺得有一點兒心疼。
情暮的樣子有點兒淒涼。絞白的臉上浮起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十分痛楚,又萬般無奈。
於是飾良怔怔地看著情暮的樣子,也忘了問她為什麼突然就變了。
“情放,幫我招待一下。”情暮輕輕摸了把臉,然後低著頭對飾良說,“這是我的妹妹,情放。”
“我知道了!”情放回道。
情暮這才低下`身去,拾起摔落的茶具,重新回到廚房。
隻是她的步伐,太過緩慢,慢到飾良以為她剛剛經過了長途跋涉的奔勞。
看著情暮走進了廚房並關上了房門,情放這才掉回頭來:“顏小姐,這邊坐吧。”
“你認識我?”飾良又吃了一驚,剛才情暮並沒有說她是誰。而且看著情放精致嬌媚的臉,亦沒想到情暮居然有一個一點兒也不像她的妹妹。
一個古典一個時尚,像是兩個極端,卻被統一在了一個世界裏。
“當然,”情放帶著飾良坐進了沙發裏,然後攏了攏亂七八糟的頭發,“我是Happiness的老板。我們不是承接了你的結婚禮服嗎?”
“啊,你是那個模特?”飾良這才發現,Happiness裏一樓上的海報,正是她做的模特。
原來,Happiness竟是情暮的妹妹開的公司,那麼說——
飾良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兒,她一直以來的肯定似乎已經找到了答案。
“聽說你問過莫言——就是給你量身的那個男人,你問過他二樓的海報裏那個女人是誰?”情放窩在沙發裏,不著痕跡地看著飾良。
當她聽到開門聲的時候,她便已經醒了。但沒想到的是,走出房門會看到那麼精彩的一幕!
對於素無表情的情暮來說,剛才的情暮,確實有些駭人了。
而飾良,卻表示得那麼茫然。
就像是情暮一廂情願,守著一個不可能的存在。
她很為姐姐心疼,但更擔心她自己破壞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局麵——都已經將飾良帶到家裏來了,不正是一個事態有所進展的證明嗎?她們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情放實在太想知道了。
而飾良聽到情放這麼一問,便有些出神。
海報裏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