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2 / 3)

飾良的震驚?

還是,另一種奇跡?

相遇的最初,即使被施下了符咒,會不會認出相愛的那個人?

可是,奇跡不會出現,因為來的人,根本不是情暮。

是唐砂。

飾良在聽到阿江的聲音的時候也回了頭,但一看到唐砂,兩個人都有些吃驚。

唐砂沒想到會遇上飾良,她隨即看了金一眼,心中立即了然。

她們在製造相逢的機會。

可惜,錯過了時間。

唐砂走過來,並不理會兩個人的目光。尤其是金,很是困惑的樣子。

“你的電話打晚了,情暮已經回到市裏來了。”

飾良不安地看向金,剛才侃侃而談的冷靜已經不翼而飛。

她看到唐砂,便有些緊張,這個人的嘴裏輕易地吐出了情暮的名字,自然到令人害怕。

“那你電話裏怎麼不說?”金淡道。

“我來也一樣,她的許多事都是我經手辦的。”唐砂拿出了一枚章,“情暮的章在這,要簽的文件呢?”

“請問——”飾良插進話來,即使唐砂的目光滲著冷冰的藍,她也迎而上,“情暮現在在哪裏?”

“你找她?”唐砂的聲音有些驚訝,“你不是不要她了嗎?”

飾良的臉色一下子就青了,她低沉下臉來,聚起同樣冰冷的眸光:“那是我和情暮的事,她在哪裏?”

金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飾良在這一刻所表現出來的威懾力她很陌生,但卻出奇地覺得妥帖,金輕輕地笑了。

“你找到她也沒有用。”唐砂突而滑起一個奇異的笑。

“什麼意思?”飾良挑眉。

“你沒有告訴她嗎?”唐砂忽而轉向金,問道。

金歎氣:“我一定要見情暮才簽字,相比於印章,我更喜歡手寫的。你走吧!”

“那好,我回頭告訴情暮,讓她來。”唐砂爽快地應道。

“等等!”飾良按住唐砂,又驚又怒。

“她會告訴你的!”唐砂指了指金,“我走了!”

唐砂來去匆匆卻異常瀟灑,留下的卻是個沉重的話題。

飾良瞪著金:“說吧!”

“飾良,也許你不相信——若是沒見到,我也不會相信!”金又點燃支煙,慢慢吸了幾口,點了點煙灰,緩緩地道,“情暮——不記得你了。”

飾良仍然保持著瞪著金的姿勢,然後忽而笑了:“騙人——”

金的目光不變,甚至帶著一點憐惜。

飾良的笑瞬間就崩塌了。

“真的,”金幽幽地道,“昨天我和藍濤歌去她買下的莊園了,見了她,她不記得你了。”

“你們呢?”飾良木然問。

“還記得,”金看著飾良,“唯獨忘了你。”

“那桂花——”飾良一震。

“她的莊園裏,到處都是桂樹。”

飾良一下就落淚了。

飾良之前應有的寂寞,全數交給了情暮,所以情暮一直寂寞著。

而情暮從來不落的眼淚,又全數交換給了她,由她來流。

“怎麼可能?”飾良擦著淚,不停地。

“怎麼不可能?你也忘記過她啊。”金輕道。

“可是——”飾良無法言語。

可是什麼?可是她忘掉情暮是因為過了一次奈何橋,是因為經了一道輪回?

“其實也不是毫無希望……”金突然又道。

飾良停止了拭淚的動作,抬起淚眼看她。

“她的失憶是唐砂下的暗示罷了。”金微笑,“你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