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敏無語了。淩上的字的確好認,她還是院刊的主編呢,看來她的文字流傳得較遠哪。
“隻能說你為了這份工作很用心罷了,”淩上不在意地擺擺手,對雲烈說,“你這樣的兼職,我們學校大概很少聽到過,為什麼把它告訴給我們?”
雲烈有一會兒沒有說話。淩上的眼睛裏閃著冷靜的光,但不傷人。
“那天早上你醉得那麼厲害困得那麼厲害,不是也給我開門還給我鑰匙和錢嗎?”
淩上啞然。
曲敏“哈哈”一笑:“你也說了,她是醉得、困得!”
雲烈對於曲敏的話,卻但笑不語了。
因為她記得淩上在床上握住她手的那個瞬間。那種疼痛似乎還在手腕處隱約地告訴自己:淩上當時是醉了是困了,但她的潛意識裏是清醒的,還是有分辨能力的。
關於這一點,曲敏似乎沒有看出來這該是她的本能。
但淩上自己一定清楚!
所以雲烈沒有回曲敏的話,所以淩上也隻是笑笑而已。
倒是何姝在一邊說起話來:“雲烈之所以把這些告訴你們,是想看看你們能不能幫上她們的忙。”
“怎麼幫?”淩上挑眉,很有趣味地問。
“反正你星期一到星期五都在學校,並不要緊。到了星期六的時候,我就住到你那裏去,就像你廣告上說的那樣,‘洗衣做飯,衛生打掃’我都可以做,實在不行,付房租也可以。但我也隻和你一樣,每個星期隻住星期六一晚。”
“看來你真得很喜歡那份工作。”淩上聽了頻頻點頭,“我差點忘了你在學校裏也是幹這個的。”
“淩上,你招女傭不是為了等你哥回來的時候家裏有人做事嗎?”曲敏聽著看著卻突然想到這個很嚴重的事實。
淩上見雲烈立即有些緊張的樣子,便笑著安撫:“的確,我招女傭原本是為我哥。不過他現在還在外省,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所以答應你也沒有關係。”
雲烈登時鬆了口氣似的,繼又發了下呆才問:“那你——同意了?”
“就算我同意也沒有辦法吧,你如果每個星期都住在外麵,學校裏怎麼交待?”
“這個不難!”雲烈眼也沒眨,很幹脆地說,“我可以申請到外宿,和你一樣。如果你再給我開一張住宿證明,就更好了!”
淩上覺得沒有問題,便點了點頭,至於她不是本地人怎麼申請到外宿,就不是她的事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淩上站了起來,將桌子上的錢推了回去,“錢你還是拿著,以前因為星期六不在學校吃,反而三餐不正,那兩天的菜還是你去買。至於房租什麼的倒也不必了,說不定我還得給一些你呢。”
“不用給的!”雲烈沒有再推辭,將錢收撿好,“就從這個星期開始?”
“好!”淩上爽快地答應,見曲敏起身揮了下手已經出去了,便也朝外走去,“星期六早上,我過來接你?”
“約好在哪等就可以了!”雲烈忙搖手,這個淩上的性格太直率,或者,事情太出乎自己意料的順利。
“那不如中和一下,”淩上想了想,“星期六早上八點,在理學院門口,不見不散!”
“好!”雲烈也思索了下,是完全可以的。
“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淩上臨走前突然回頭。
“什麼?”雲烈一愣,猜不中淩上臉上的笑意為何。
“聽曲敏說,是她告訴你我家住哪裏的?”淩上看了眼走遠的曲敏,放低了聲音問。
“嗯!是的!”雲烈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