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的播音室,便萬分不舍。
所以,當天上掉下這麼個機會的時候,她決定不放過。
而今天除了自己要在另一個大舞台上展示自己的聲音魅力以外,說是大日子的原因之二,便是她要住到淩上家裏去。
自己背上背著的包裏生活用品一概帶全,雖然每個星期隻停留一兩天,但是卻是很重要的一兩天。
當雲烈趕到她和淩上約定的地點時,她看了看表。
很好,沒有遲到。但還有五分鍾就到八點了。
雲烈隨即找到路邊的一條石凳坐下。
因為是星期六,又是早上八點,路上的人還不是很多。她坐的位置前十多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座雕塑,正麵朝南校門(北校門是另外三院的大門)。雕塑雕的是三男兩女,或低頭看懷中書,神情靜逸;或昂首眺遠方路,目光神炯。
在這座名為“勵誌”的雕塑後,是一條筆直大道,一直到自己站的地方為止,大道一分為三,左邊通向文學院;中間的通向理學院,間路最短;而右邊,則是雲烈剛剛來的路,通向師範學院,應是最遠的一條。
理學院裏不時傳來打籃球的呼叫聲,來來去去的人都好奇地看著她,雲烈隱約聽到有人說讓一個女孩子在這兒等,是很不禮貌的事呢,雲烈暗自好笑,如果下次再約的話,還是到前麵的雕塑前吧。
淩上遠遠地就看到了雲烈,她刹住車,以腳尖點地,略等了一下。
那邊隻有她一個人是站著,即使有人從她身邊走過,或是停下問她什麼,她也好似神色安然。在這方麵,有人顯然不如她,大一的時候,王潞和水琦她們第一次站在這兒等她和曲敏時,簡直都手足無措,被那些男孩子的目光盯得滿臉通紅。不過話說回來,伊雲烈不一定是第一次在這兒等人吧,下次,還是在“勵誌”前等好了。想到這兒,淩上腳尖用力一蹬,車子朝雲烈騎去。
“叮鈴鈴……”
清脆的鈴聲在雲烈身後響起。
雲烈剛剛轉身拒絕了一個男孩的無聊問題。其實她之前已經看到淩上騎車子朝她來了,但是聽到鈴聲還是舒了一口氣。
“問你什麼呢?”淩上朝剛剛走開的男孩呶呶嘴,問雲烈。
“咳,請問你是要到理學院找人嗎?也許我可以幫忙。”雲烈抿著嘴笑,複而一本正經,裝得有模有樣。
淩上也笑,並一把將她背上的包拿下來:“抱歉,我來晚了。”
雲烈不防,所以一愣,但看淩上是很自然的動作,便鬆開了手,看她把書包掛在了車龍頭上:“不,是我們約早了。”
“哈哈,”淩上更是笑了,早上雖然趕了點,但心情卻十分不錯,她略一甩頭,長發定在身後,“你坐上來吧,我帶你。”
“這個……”雲烈的臉白了一下,“我並不太會坐這單車。”
“這有什麼怕的,”淩上奇怪地看她,像看陌生人一樣——不過她們和陌生人也差不多。隻不過都是女孩,又因為之前那個早上離奇的相見,所以彼此感到並不陌生罷了,“你隻管坐上來,我騎車速度也不快的。”
“不是,”雲烈伸手摸了把後座,“以前有一次差點把裙子卷到車胎的鋼圈裏去了,所以一直就不太敢坐。”
“原本是‘一朝經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淩上看了看雲烈的衣裳,“你也並沒有穿裙子,從現在開始練起,以後就不怕了。”
雲烈見站在這兒也不是個事,便咬了咬牙:“那你先下來,我不會跳車。”
淩上終於忍俊不禁,在遭雲烈一個白眼後,長腿一伸,下了她的單車。
雲烈小心翼翼地坐在後座上,扭著身子,雙手死死地抓住坐板,看著前麵的一條橫杠,然後又笑了一下:“這不是女式的車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