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表盤前，眼睛裏閃現出光芒。加速又快又穩，沿著坡度平緩的盤山路奔馳，兩邊的風景迅速向後飛去，一圈過後周晴放鬆下來，右手握住衛凝的手。那副灑脫的氣度，幹淨的側臉，似笑非笑的表情，衛凝看得著迷，靠在周晴肩膀上。
“你怎麼什麼都會？”衛凝想著這幾天騎馬桌球高爾夫，周晴樣樣精通。
“我12歲就開始摸車了，夏利，”周晴把衛凝攬在懷裏，“風馳電掣的感覺，很刺激。”
安叔走後，父親又換了一個手下照看周晴。周晴一心要往外跑，作為補償，父親送給周晴一輛車。那時候周晴已經有一米五了，纖瘦的身體縮在寬大的駕駛座裏，踩離合，掛檔，給油門，周晴學得很快，一個人在無邊的山路上，聽風的聲音，追逐飄渺的路標。
衛凝有點驚訝，查過周晴，從小生活在一個地圖上都標不出的小山村裏，14歲搭著人家的卡車走出深山，來到G城，舉目無親。關於她的臥底身份已經理不出頭緒，更不用說怎麼有機會接觸這麼多東西。
周晴忽然道：“你肯定想不到，我是一毒梟的私生女。”
輕輕巧巧一句話，衛凝不知道周晴是何心情。
“穿過車流的時候，甩掉所有煩惱。覺得有羨慕的目光追著自己，總覺得命運就在自己手裏。”周晴收神道。
衛凝想，周晴身上有一種浪人的氣度，孤獨和倔強彙成強大的力量。她有意隱去的光芒就像香水一樣在舉手投足中無意識地逸散開來，反而更加誘人。“發現你開車的時候很有魅力，難怪婷婷要你做司機。”
周晴眯著眼笑著：“其實我一直想給你開車來著。”
一年前第一次見到衛凝。衛凝從白色的賓利上翩然而出。周晴隔著歡呼的人群遠遠望著她，一身正裝，掛著標準的微笑。好像和周圍的人不在一個世界裏。
周晴跟著小劉撥開人群，走到後麵的雙門寶馬前。肖婷婷邁出車門，對著衛凝粲然一笑，“凝姐，好久不見。”
這是兩人分手後第一次見麵，兩人共同的朋友看著她倆每天別別扭扭的，恰好肖婷婷新買了輛車，就安排在北山賽車，給兩人說和。
定好了比賽路線是從北山沿著山路而下，在山下停車場掉頭再上來。兩個人在來的路上相遇，已經暗中較量了一程。衛凝的車先到，還沒比先輸了一截，肖婷婷心中不悅。
“婷姐，”小劉上前一步悄聲道：“昨天說的那個車手來了。”
肖婷婷回頭打量周晴，皮衣敞開露出裏麵另類塗鴉的T恤，“玩賽車幾年了？”
“三四年。”周晴的目光越過肖婷婷。衛凝和身邊的人談笑風生，又不由得用餘光瞟著這邊。
“你多大？”
“24。”周晴把目光收回。
“沒看出來。”
周晴有點娃娃臉，很多人就是對著這幅純真的麵孔久了，慢慢放下了戒心。但是也因為這幅讓人放不下心來的麵容，周晴很難獲得老大的重視。
肖婷婷指了指車道：“開過嗎？”
“沒有。”
“……”
周晴瞟了一眼肖婷婷的車手，“他已經輸了，何不給我個機會？”
肖婷婷忍不住笑了，“你倒直接。”隨即斂去笑容，“硬要逞能。你可知道輸的後果？”
周晴擺出一副沒所謂的表情，心裏明白成敗在此一舉。
作者有話要說：找到虐的靈感了。會讓虐文虐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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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下山的時候，周晴一直緊咬著那輛賓利不放，畢竟是沒有碰過的車，起跑就被甩在後麵。兩輛轎跑車，雖然沒有專業跑車的性能，都是周晴可以接觸到的頂級車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