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一個人麵對徹骨的寒冷和無窮無盡的恐懼，衛凝懂得。周晴肯講出來一些，還是信任自己的。下了高速，車停在一邊。衛凝抱住周晴。周晴軟軟地靠在衛凝懷裏，魂不守舍。
“我一直都沒有機會為安叔做點什麼，沒想到他這麼早就走了。”嗓音低啞。
衛凝輕吻周晴的側臉：“你能做個好人，做個好警察，就是對他最大的報答。安叔在天之靈會保佑你的。”
周晴搖頭不語。眼淚那種東西好像早已幹涸了，周晴隻是覺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不能動，甚至不能呼吸。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洋？”過了很久，衛凝不自覺地輕聲道。
衛凝感覺到懷裏的周晴僵住了一刻，周晴緩緩道：“再難過，路都要走下去。好好活著，這是死去的人最大的願望吧。”
衛凝笑了笑，“是。如果我死了，替我好好活著。”阿晴骨子裏的堅強，從小就習慣了一個人，也就不會因為誰的離去而受到致命打擊吧。
因為愛你勝於自己的生命，更希望沒有我的時候你能安穩地生活。兩個人陷入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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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周晴回到家裏已經是清晨。衛凝離開準備晚上的毒品交易。
衛凝臨走時擔憂地看著裝睡的周晴，還是離開了。周晴明白，這次交易不成，衛凝要麵對她承擔不起的後果。
周晴覺得心裏空空的，身體好像懸在半空中動彈不得。衛凝是太放心自己了。周晴不知道該不該為這個高興。收斂心神，周晴坐起身來，吞下幾種藥片，給柳一行回了個電話。
昨天柳一行發了個空白短信。大約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
馬光超說任務取消，周晴嘴上答應了。心裏卻不以為然。最後一下，說什麼也要搏一搏，絕對不能前功盡棄。
時間倉促，在一家快捷酒店裏見麵。周晴到時，柳一行早已等在裏麵。
臨走前特意化了妝，遮掩不住連日折騰的憔悴。
“小別勝新婚啊，你和衛凝累壞了？”柳一行陰鷙地笑了笑，忽然掐住周晴的腰，拇指正在周晴受傷的地方，暗暗運力。周晴吃痛，也不還嘴。
柳一行又是一陣冷笑，終歸還是放了周晴，眼看著周晴倚著牆扶著傷處，劇烈地喘熄。“挺有能耐啊，沒看出來還是個臥底。把爺當傻子耍。”語氣極溫和，像是絮絮的情話。每說一句就甩周晴一耳光，一下比一下狠。周晴被打得站不住，口鼻都有血流出來。柳一行原本沒打算教訓周晴，也不知道為什麼說著說著竟然真的怒從心起。看見周晴臉頰的紅腫才擔心被人看出來壞了正事。
柳一行冷靜下來，道：“說吧，找我幹什麼。”
周晴心道，明明是你找我。臉頰上火辣辣的疼，比起其他折磨卻也實在不算什麼。“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柳一行靜靜地看著周晴，知道周晴根本不怕死，否則就不會來。“我對待情人向來慷慨。今晚Amber在麗水園，你接了K粉就過去，我安排了人，算是送你個禮物。”
周晴笑：“我身份已經暴露，Amber怎麼會讓我接近？”
柳一行道：“自有安排。”
“聽說今晚沈老板回G城主持大局。柳爺要逼宮？”柳一行的職位是方天的老總，管的是稅務局看的見的生意。毒品槍支走私的灰色收入通通經過Amber的手，柳一行偏偏碰不得。方天明麵上的生意不過是個幌子，柳一行每每想大展拳腳，都得不到沈念遠的資金支持，隻得作罷。
用警察把Amber拖住，柳一行親自去和沈念遠談談。“這件事對我們來說是互惠互利。如果你不肯做，就算是臥底失敗，即便你恢複警籍，道上的人不會輕易放過你。到時候你就是白白送了性命，也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