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氣門還剛成立,一沒場地,二沒資金,人也隻有大貓小貓七八隻,還是低調點為好,畢竟這樣的門派勢力不可能得到國家和執政機構的認同,說白了還是一個非法組織,如果以武犯禁、違法亂紀,一旦觸犯了某些人的切身利益,突破了高層限定的底線,就會成為重點打擊的對象。前賢說過:“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的,這可是古人從血淋淋的曆史事件中總結出來的慘痛教訓呀!
一路無言,他們來到了北門一條背街小巷裏,停在一棟略顯陳舊、長滿苔蘚的圍牆邊,雖然院子裏栽了各式各樣的花木,有幾株月季還在爭奇鬥豔著。但因為很久無人打理,長出了很多蒿草和狗尾巴草,讓原本精致幽雅的花園顯得有些蕪雜、零亂,甚至有點“草盛豆苗稀”的味道。
張叔家的房子是一棟三層小樓,外牆比較陳舊,牆根下落著一層樹葉,長著幾莖雜草,牆裙上還泛著新綠,屋簷邊排水管下還有漏水的痕跡,看來是老建築了。
張叔笑道:“馳兒,這裏就是蝸居了,走,我們進去坐。”
張端輝哐當一聲打開鐵門,領頭走了進去,還大聲嚷嚷道:“媽,可以吃飯了嗎?”
裏麵傳來一個明顯中氣不足的女聲:“就快好了,你那個同學來了嗎?”
張馳走進去,換上一雙皮拖鞋,循聲走到廚房前笑道:“阿姨好,我叫張馳,是輝輝的同學。”
廚房裏滋滋的油炸聲停了下來,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婦人穿著圍裙、用手巾擦著手走了出來,看她形銷骨立、消瘦虧虛的樣子,張馳知道她肯定有病。
阿姨笑道:“馳兒你坐吧!輝兒,你幫張馳泡一杯茶。”
張馳走到客廳,看到裏麵的擺設也相當簡單,唯一值錢點的東西應該就是那台十七英寸的彩色電視機了吧!
張叔將他拉到沙發上坐下,端了一杯茶給他,說道:“輝兒就是平時慣著了,又小心眼,又任性,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幫她娘做點事。”
張馳笑道:“張叔,她能夠生在你們家,那是她的福氣呀!有你們嗬護照看著,她用得著做什麼事呀!”
過了一會兒,五個熱氣騰騰的菜上桌了,在張叔的千呼萬喚下,張端輝才滿臉怨尤地從二樓下來了,不滿地嘀咕道:“就是你總是催來催去的,我這盤遊戲又沒能打過。”
張叔臉色一沉,嗔怒道:“你再說一句試試看?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同學來了也不陪著說說話,要高考了還沉迷於遊戲,你母親病了也不知道幫著做點事情,都這麼大個人了,還一點都不知道體諒人。”
張端輝第一次看爸爸發這麼大的火,眼圈一紅、水霧矇矓,眼看就象淚如雨下了。
阿姨端著盛好飯的碗走過來,柔聲說道:“老張,孩子都這麼大了,還有客人在這裏,你就少說兩句吧!”
張叔哼了一聲,拿過一瓶喝了一半的瓶子酒,倒了兩杯,說道:“來,馳兒也喝一點。”
張馳前世酒量很大,喝個半斤八兩的絕對不會醉,自回到十七歲後,他還滴酒未沾,見張叔隨意,他也端起酒杯和張叔碰了碰,喝了一小口,嘖嘖讚道:“好,這可是正宗的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