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將吉普車鑰匙塞給他,笑道:“你開著試試,如果行的話我就幫你弄張駕照。”
張馳打開門鑽進駕駛室,將座位調整了一下,輕車熟路地點火啟動,將車開出了大門,問道:“林姐,往哪個方向走?”
林姐一臉欣賞地笑道:“逢交叉路口往右轉,半個小時進入縣城。”
張馳前世有過一段時間迷上了開車,還參加了一個戶外俱樂部,經常開著北京吉普到處跑,到了一個地方把帳逢一搭,酒精爐一開,就隨遇而安。
想想那個時候真有趣,以天為幕,以地為席,有篝火驢友作伴,有清風明月助興,有美酒佳肴裹腹,有美女佳人共枕,那種融入自然、恬淡自如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呀!沒有日夜的奔波,沒有無盡的工作,沒有案牘之勞形,沒有家長裏短的怨尤,沒有勾心鬥角的疲憊,隻圖心靈的完全放鬆,隻求短暫的無憂無慮,隻想天南地北的四處漂泊。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生活倒有點象那些絕情棄智,斬斷七情六欲的修士,將父母妻兒撇在一邊,將事業前途拋之腦後,將錢財貨物視如糞土,或獨自一人,或三五為伴,到處尋幽探秘,四處體驗生活。
後來因為事業全速啟航,張馳就從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中脫身而出,從一個普通辦事員到一個鄉鎮的副鎮長,再到市委副書記、市委書記。
想到這些,張馳搖頭歎息:“唉,往事不堪回首呀!現在讓自己重新歸劃人生,到底是從政、行醫,還是以國安為平台謀求更高層次的軍銜呢?”
“咯咯,小弟弟,在想什麼哩!想得精神恍惚,想得唉聲歎氣。”林姐嬌聲笑道。
張馳搖頭苦笑道:“我在感慨今天的收獲哩,我從沒想過,自己會由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一躍而成龍組中的一員,會由一個一名不文的窮人孩子,變成了一個有上萬存款的小富翁,最主要的是,我找到了組織,有了值可依賴的同事和戰友。”
林姐笑道:“唉,人生如夢,人生苦短,我們隻要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就行,何必這樣心事重重、感慨連連呢?”
張馳一邊和林姐談論著人生,談論著理想,一邊平穩快速地駕駛著吉普車進了縣城。
張馳問道:“林姐,你住哪裏?我送你過去。”
“咯咯,我不要你送,你開到你家附近就行,我自己開車回家,明天上午八點半,我到你家附近接你。”林姐笑道。
張馳隻得將車開到家裏附近的國營單位門口,拿著書包、衣服從駕駛室走了下來,說道:“林姐,你開慢點。”
林姐從副駕位子挪到駕駛室裏,將車退後五米,一個漂亮的圓轉,“嗖”地衝了出去。
張馳搖頭笑道:“嗬嗬,又是一個有個性、有主見、有魄力的暴力女。”
他轉身欲走,突然被一個老人家叫住了:“喂,小夥子,你是不是那天救旦妹子的那個神醫啊?”
張馳搖頭笑道:“老爺爺,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呀?我不認識什麼旦妹子。”